么去跟耶律敏谈?如今手里有了东西,再去敲耶律敏的门,胆气才足啊!” 听到这里,桃夭夭已经扭头走了,杜千书连道了几声佩服,也面色复杂的离开,只剩下莫离,在李从璟对面坐下来,翻出个茶碗给自己倒了些茶水,却没去喝,而是目光炯炯的问李从璟:“当真没有准备?” 李从璟嘿然一笑,凑近了莫离,朝桃夭夭、杜千书离去的方向撇嘴,“他们脑袋都给门挤了,才以为我没有准备,还是莫哥儿看得明白些。” 莫离露出惶然之色,一副就知道你有后手的模样,“准备是什么?” “原来你不知道?”李从璟一脸意外,“我以为你知道……” 莫离不说话了。 李从璟见莫离果真不知道,大感失望,“交情啊!耶律敏在幽州待了数年,这还不是准备?” 莫离饮茶的动作怔了怔,然后放下茶碗,果断起身走了。 李从璟:“……” …… 从仙州到西楼,路程算不上近,好在这几日天色一直颇好,要不然冒雪赶路绝不会是一件惬意的事。辽东、渤海西境、契丹东境这些路,同光年间李从璟就走过,虽说彼时战况紧急,来不及欣赏山川景致,但行军路线、安营扎寨之所李从璟都熟稔于胸,这回算不上故地重游的旅程,也能见到不少熟悉的景物,倒是使得旅程不那么枯燥。 只是转眼间数年已逝,而大业还未功成,不免让人生出时不我待的感慨,莫离和杜千书已经在互相掉书袋,让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文化人,有格调。相比较之下,桃夭夭明显没那么多感触,要不然也不会耷拉着脸,一副宝宝很不开心的模样。 “桃大当家似乎对此行没甚么信心?”李从璟没话找话。虽然理智告诉他,此时最好别搭理这个女人,因为女人不开心的时候,往往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,但这绝对不妨碍她们对一切能触碰到的事物发泄怒火。 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桃夭夭深吸了口气。 “但说无妨。”李从璟大气道。 “当年西楼会战后,耶律敏紧接着回归契丹,此事到底是你有意安排,还是她自行决定?”桃夭夭问。 李从璟道:“她是自由身,我何以能安排她的去处?” “那你当时为何不拦她?”桃夭夭脸色沉了一分。 “如何拦?当年她被迫离家出走,流落幽州,我就已许诺过她来去随心,我绝不横加干涉。况且当时能与耶律倍联手,她到底起过作用,我总不能过河拆桥。”李从璟一五一十道。 “你倒是大度得很,平日里算计那些对手的时候,怎不见你这般有原则?”桃夭夭出声讥讽。 “那不一样,她并不是我的对手。”李从璟苦笑。 “她当然不是你的对手,哪怕她已成了契丹的北院宰相,哪怕契丹中兴也有她几分力,恐怕在你心里,她始终都是当年的二八佳人。”桃夭夭冷笑,“一个被你抱着满街跑,而后跟你离国的小娘子。只怕这些年她在契丹风生水起,中间没少某人劳心劳力吧?” 李从璟:“……” “无话可说了?”桃夭夭犀利的眼神逼过来。 “我是清白的。”李从璟耸耸肩。 “骗鬼去吧!”桃夭夭更愤怒了。 李从璟无奈叹息,就此默然下来。然而不久,他的双肩就开始耸动,继而笑出了声,最后哈哈大笑不止。 桃夭夭脸黑如墨,“有什么好笑的!” 李从璟捂着肚子,“我就知道,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是不争风吃醋的,原来堂堂桃大当家也是如此,这我就放心了……” “你放心什么?”桃夭夭杀人般的目光又投了过来。 李从璟骇得一跳,作势道:“你……你想作甚?行刺亲王可是大罪,你想清楚点……” 桃夭夭从靴子里掏出利刃,拉着马缰绳向李从璟靠过来,咬牙切齿道:“谁说我要行刺了?我只不过来揍你一顿……你真以为你和阿狸那些事我不知道?李从璟,你给我老实交代,你到底在外面有多少人?!” 李从璟拔腿就跑,“快来人,桃大当家要行刺孤王……莫哥儿,你笑个屁,还不过来帮忙……”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