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 在赵象爻身旁的军情处锐士记下命令,连忙赶去传令。 简州的官吏死了,此时在现场的自然不止军情处的人手,一名官吏此时出声提醒道:“赵统领,人是自杀,哪里来的凶手?” “闭嘴!”赵象爻回应这个愚蠢问题的方式,就是一巴掌甩在那人脸上。 “今夜很可能还有命案发生,传令下去,全城警戒!”赵象爻吩咐下这句话后,便去找苏逢迎商量如何应对这件事。苏逢迎是朝廷派来简州的领头官员。 杀人放火,这件事动静闹得这般大,想捂都捂不住了,赵象爻必须和苏逢迎做些筹谋。 不出赵象爻所料,第三个死者马上又出现了。 三个死者被发现的时间相隔不久,前后之差不超过一个时辰。 赵象爻连夜写了信,将这件事火速上报成都。 …… “只怕这两日中,还会有西川各地官吏被杀的消息相继传来。” 对莫离的这个推断,李从璟是认同的,然而这也是最坏的局面,它意味着刚刚结束战争的西川,将再度陷入到风卷云涌的局势中,若是这件事不及时加以控制,对朝廷在西川的统治极为不利。 简州的命案出现了不同于成都的情况:纵火,并且留下文字。 纵火、留字是为将命案公之于众,更是为了扩大影响,这说明成都对命案消息的封锁,使得命案没有达到案犯预期的效果。 当然也不排除案犯一开始就有在其它州县犯案的谋划,遍地开花式的命案,能将命案的影响力最大限度发挥出来。只是情况果真如此的话,案犯的实力和势力就太令人忌惮了。 留下来的文字,内容已经表明了命案的用意所在:动摇朝廷在西川的统治。尤其是在朝廷刚刚军事征服西川的时候,这样的命案无疑是在表达一种不服与反抗——假如死者都是自杀的话。 到底是谁在搅弄西川风云? 这是萦绕在李从璟与莫离心头最大的疑问。 然而这个疑问并不能靠思考来解决,不愿看到帝国掌控西川的势力太多了,且不说那些如同吴国般的割据诸侯,便是帝国中的那些藩镇,难道就没有作案意图? 当然有。 帝国国势的蒸蒸日上,是以天成新政和削藩为基础和垫脚石的,别的姑且不言,五万禁军便是来自各个藩镇中的精锐力量,眼下的帝国藩镇,军力与四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。 不愿失去权柄而又无法公然站出来反抗朝廷的藩镇,如果不想坐以待毙,就必须要有所行动,那么借两川做些文章就理所当然了。他们无法左右王师对两川的战争,便只能在战后做些龌龊事,一来给帝国惹下些麻烦,寻求扰乱帝国的机会,二来发泄他们心中的愤恨。 心怀叵测者太多了,防不胜防。 从作案动机上不能找到追查案犯的线索,现在李从璟就只剩下一条路。 逮捕作案凶犯,从他们身上审讯出幕后主使。 天下大争这盘棋,远比李从璟最初预想的要水深得多。 “到底是谁在搅弄西川风云?”莫离的折扇不停敲打在手心,“他们还有没有后续谋划?” 波澜壮阔的路上,挑战总是不期而至,平庸的生活自然水波不惊,接踵而至的磨难才意味着正走在伟大的路上,李从璟心头虽然不免忧虑,但更多的却是乘风波浪的坚定意志。 他对莫离道:“有句‘古话’是这么说的:骑驴看唱本——走着瞧。莫哥儿且记住这句话了。” 接下来的两日,不出意外,李从璟收到了来自各个州县的数封急报。 命案累积达到二十一起,涉及包括成都、简州、汉州、眉州在内的六个州县。二十一条人命,二十一名西川大小官吏的“自缢”——不算葬身火海的那些非官吏者,以及留在除成都外各个案发现场的文字,犹如一连串重磅炸弹,在西川惊起了滔天巨浪。 结合各地案发日期,可知从成都的第一起命案,到眉州最后一起命案,中间相隔还不到二十四个时辰,一连串命案来的太快太突然了,以至于各地根本来不及反应,李从璟传达给各地的警讯、要求各地加紧防范的命令,往往还没落实成具体措施,命案就已经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