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过的!” 妇人瞧见自己男人这副情难自己的模样,顿时有些哽咽,眼中落下泪来,拼命点头。 李从璟率领大同军赶至城中契丹军营时,陈力已经带部突进了营中,营中杀成一团,清楚可见陈力所部千人,已经突进营中颇深,他们以猛冲猛打的战法,打得反应不及的契丹蛮子溃不成军,留下了一地尸体。 “破营!”李从璟横刀前指,大声喝道。 大同军杀入营中,如同猛虎下山,对这片侵入大唐国土的敌人,展开了最血腥的报复方式。 军营顿成炼狱。 …… 天亮的时候,李从璟到了胜州城中官衙,军府所在之地。 安史之乱以后,天下藩镇林立,但凡节度使所在之地,皆立节度使府邸,节度使之下,各地又有军府,以供军事统帅统辖、管理其下的军事力量。这些军府,大的如同幕府,小的便是镇治。 契丹在胜州的守将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贵族,李从璟见到他的时候,他身上还穿着华丽昂贵的契丹衣袍,只不过此时他已被五花大绑,彻底沦为大同军的阶下囚。 看到李从璟进来,攻破军府的大同军将领对他抱拳,道:“李将军,幸不辱命,攻下军府,胜州蛮子贼首在此。” 契丹守将见到李从璟,看出他是唐军统帅,立即破口大骂,“黄牙小儿,竟敢攻打大契丹国的城池,你长了几颗脑袋,够我大契丹勇士砍吗?还不赶快放了本将,尔或可免于一死!” 李从璟本不欲与这等阶下囚多言,但听了他的话,李从璟停下脚步,看了他一眼,冷声问:“契丹的城池?” “不错!”契丹守将傲气冲天而又理所当然地说道,“胜州已为我大契丹勇士攻克,便是我大契丹的城池!”说完,或许是觉得还不尽兴,他又牛气哄哄的补充道:“我大契丹国,一路西征,攻下无数领地,这些领地之前属于黑车子室韦、鞑靼、沙陀,但是现在,他们都是大契丹国的领土!胜州也是如此,我大契丹国勇士脚下的土地,就是我大契丹国的领土!” 李从璟简直被对方的嚣张和狂妄气乐,他指着脚下的土地,沉声告诉这位契丹的败军之将,“契丹蛮子,你看清楚,如今在你面前站着的,是大唐的将士,而你是被五花大绑、生不由己的战俘,你有什么资格,在本帅面前叫嚣这里是你们的领地?不错,你们之前是夺下了胜州,但是现在,它又重新回到了大唐的手里!”他俯瞰着对方,冷冷道:“再者,战俘脚下的土地,不是战俘的领土,而是战俘的坟墓!” 契丹守将被李从璟这番话惹得面红耳赤,他奋力挣扎,口吐横沫,咆哮道:“唐朝的黄牙小儿,你是谁,你怎敢在伟大的契丹勇士面前,说出这样狂妄的话!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!” 李从璟皱眉,他靠近对方,单手将对方提起,在这位契丹老贵族惊慌的眼神中,一把将他高高丢出门外!紧跟着出门,李从璟一脚将摔得皮青脸肿,但是想要挣扎爬起来大骂的契丹守将踩在地面,将他的脑袋狠狠踩进泥土里。 契丹老贵族的嘴在泥土中打转,李从璟俯下身,冷漠道:“你这样的败军之将,本不值得本帅动手,但你实在是太过嚣张,嚣张得像一条狗。本帅今天告诉你,人之所以不理会狂吠的疯犬,并不是惧怕疯犬,而是没有兴致去理会。但本帅还要告诉你,如果疯犬吠得太过分,扰了人的清净,那么人也不介意动动手指,将这只疯狗给宰了!” 契丹老贵族想说什么,但他的嘴埋在泥土里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,他想挣扎起身,但李从璟的脚稳如泰山,他哪里挣扎得动? 松开脚,李从璟瞥了一眼因为脸埋在土里,而呼吸不畅、脸憋得青紫,此时不停大口呼气的契丹守将,冷淡道:“在此之前,也有契丹蛮子称呼我为黄牙小儿,作为代价,他被我灭了数万大军。你没有数万大军,所以你只能拿出自己的性命,作为口出狂言的代价。本帅告诉你们这些契丹蛮子,自今日起,凡是我李从璟所到的地方,无论那是丰、胜,是应天,是草原,还是你们契丹蛮子祖祖辈辈生活的北漠,我李从璟所立足之地,就是我大唐的领土!” “你……”契丹守将刚想说什么,泥土恰在咽喉,顿时呛得他剧烈咳嗽不停,再无法说出半个字。 李从璟摆摆手,对在一边待命的大同军将士道:“拖出去,砍了。” 大同军将士高声应诺,大步流星走到契丹守将面前,一圈狠狠挥在还想说话的对方脸上,然后像拖死狗一般,拖着他离开院子。 不久,院外传来一声惨叫,那位自以为是的契丹老贵族,就此命丧黄泉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