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视野并不好,然而即便马小刀没有看清对方身影,但对方迅猛异常的身手,以及不加掩饰的杀意,仍旧让他感到手足一片冰凉。 千钧一发之际,容不得马小刀多想,他低吼一声,闪电般拔出腰间那两柄他赖以成名的短刀,刺向已冲至身前的黑影! 马小刀自信这一刀够快、够狠,在生命受到威胁,情急之下的出手,不仅没有慌乱,反而发挥出比平日更加凌厉的威势,所以他认为即便自己不能一刀结果对方,也能给予其重创,为他自己赢得转圜的时间。 但是马小刀很快就发现他错了。因为对方的刀,并不比他慢。而且对方有三把刀,从三个不同的方位攻向他,而他只有一双手。 “碰”的一声沉闷异响之后,马小刀的身子倒飞出去,跌落在清凉的石板上,不等他站起身,两柄横刀已是几乎同时出现在他咽喉前,形势的发展让他绝望,无力抵抗。 “你们是什么人?!”马小刀不甘而又愤怒的问眼前面无表情的几个刀客,他的愤怒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,只是不知他在因什么而心塞。 一个与制服马小刀的那几名刀客身形皆不同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,双眸没有丝毫感情的看向他。 对方的云淡风轻却抹不平马小刀心中的惊涛骇浪,他失声叫道:“怎么是你?!” 王厚德和赵天河进入府邸后,就碰到了满脸堆笑迎出来的马怀远,两人与马怀远见面寒暄两句,被对方迎入正厅。马怀远的态度热情而又恭敬,让王厚德心情格外舒畅,先前难免会有的一些担心也烟消云散。 马怀远请王厚德和赵天河落座之后,并未急着也入座,而是热切的对王厚德道:“大人日理万机,今日大驾光临,令末将这里蓬荜生辉,既然大人到此,末将定要略尽地主之谊,好生招待一番。宴席末将已经备好,只待大人首肯,便请酒食入席!” 王厚德抚须而笑,“马将军不必客气,你我同在檀州为官,平日里也没少往来,何苦破费!”客套一番,笑声愈发响亮,又道:“之前听闻你与赵将军乃是刎颈之交,他曾提起,每回至你处,无不宾至如归,现在看来,赵将军所言果然非虚,马将军的确热情爽快,本官甚喜之。” 赵天河笑道:“马将军与末将虽都是军旅中人,然则马将军之细心,却是末将望尘莫及的!” 几人说笑一阵,气氛融洽。 王厚德惦记着正事,没有让马怀远立即将宴席摆上来,言谈一阵后开门见山道:“马将军所在之芙蓉镇,如今已成古北口腹心之所在,得芙蓉镇,则得一半古北口。此番我等受殿下之托,意欲于军中举事,让殿下大军入境,芙蓉镇是重中之重,此乃万分紧要之事。好在有马将军相助,此事方能不费吹灰之力做成,马将军,诸事都准备妥当了否?” 赵天河也关切的看向马怀远,等待他答话。比起接风洗尘的酒宴,此事才是两人所牵挂的问题,若是此事能成,还怕日后会少了宴饮作乐的时候? 马怀远并未如王厚德和赵天河所料,正面或者反面回答问题,而是一脸诧异地问道:“准备,有何准备?刺史大人,你方才说什么,末将怎么听不明白?” 此言一出,王厚德和赵天河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。 王厚德冷哼一声,拂袖看向赵天河。赵天河沉着脸,对马怀远道:“马兄,你可是好记性,之前我数次前来见你,与你谋划攻占古北口,放殿下入境之事,你可是亲口答应过的,怎么,今日你却不记得了?” “攻占古北口?”马怀远惊疑不定,“赵兄,此话从何说起?古北口不是在我边军手中么,何来再去攻占之说?” 王厚德脸色更加难看,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。赵天河大怒拍案而起,手指马怀远,“马怀远,你敢耍我?!” “赵兄,何必如此着急?”马怀远稳如泰山,清冷的瞥了赵天河一眼后,就不再理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