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罪的人那么多,不差他一个。” 程彦浑不在意,道:“再说了,林修然掌大司农之职,给林家行的方便还少吗?我不是没有瞧过这些年世家们上交的粮食与赋税,林家千里良田,无数店铺,林家交于国库的东西却是最少的。” “我没有尽数让他补齐欠缴的东西,如今只让他拿出来点粮食,已经是十分便宜他了。” 许裳道:“话虽如此,可你终归要小心一些。这些世家最是难缠,天子都拿他们没有办法,更何况你我了。” 程彦道:“我有分寸的。” 二人说说笑笑,时间过得飞快。 次日清晨,林家凑齐了所有的粮草,将粮草交接给许裳的卫兵。 许裳检查无误后,程彦放了林修然。 孙家人被编入许裳的亲卫里,由许裳带领,护送粮草去边关。 程彦送走了许裳,将卫士们撤下荒山,回到皇城,与李斯年说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。 李斯年抿了一口茶,道:“那日我听闻你让人抓了林修然,便猜到你想做什么。” “只是你虽然封锁了消息,但林家调集粮草这么大的事情,以杨奇文的老奸巨猾,不可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。此事不成,他必然会生出其他的事情来,我们不能掉以轻心。” 程彦点头,道:“与其等他出手,不如我们主动出击。” 想起李斯年送她的那份大礼,程彦眸光轻转,笑着去问李斯年:“斯年这里有没有保生男孩的方子?” “杨淞此人,三代单传,只他一个男丁,他本想在自己这一代开枝散叶,奈何前些年为了仕途,娶了杨奇文夫人的内侄女,家有悍妻,他便不得不收了自己纳妾的小心思。” 说到这,程彦撇了撇嘴。 虽说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颇高,家中若无男丁,女子招婿也是常有的事情,但类似于杨淞这种重男轻女、觉得只有儿子才算自己家的骨血的人还是有的。 “他家里的夫人给他生了三个女儿,个个温柔淑德,他只是瞧不上,又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外室,名唤胡姨娘,说什么只要胡姨娘为他生下儿子,他便迎胡姨娘入门。” 程彦道:“胡姨娘深知色衰爱弛,做杨淞的外室,种非长久之法,如今一掷千金求生子良方。斯年若是有这种方子,可一定要告诉我,我挣了这个钱,咱们去明月楼吃酒宴。” 李斯年眉头轻动,道:“你这个主意,委实损了些。” “损是损了点,但好用就行了。” 程彦道:“似杨淞这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,也该给他一个教训。” 为了权势娶了正妻,又嫌正妻生不来儿子,在外面偷养外室,这样也就罢了,又将外室宠上天,话里话外给外室不切实际的念头,纵然她不去搅和这趟浑水,杨淞也会有事情败露的那一日——杨淞正当壮年,去胡姨娘那去的勤,胡姨娘一旦怀孕,必会闹着进门。 既是如此,倒不如她早些将这些事情挑出来,给自己行个方便。 杨淞后院不宁,哪里还会有心思帮着杨奇文处理事情?到那时,她再放出杨奇文的各种消息,纵然杨奇文树大根深,一时半会扳不倒,也会让杨奇文元气大伤。 程彦催促着李斯年:“有没有方子?若是有,那便快点写。” 李斯年轻笑,研磨铺纸,写了一个方子,递给程彦,道:“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,事前一副汤药,事后一副,若杨淞身体没有问题,不出一月,便能怀上男胎。” 程彦接来看了看,问道:“给杨淞喝的?” 李斯年点头,道:“此药我加了壮阳之物,又以其他药物压制,无色无味,他喝不出来什么的。” 程彦如获至宝将方子收好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