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小丫鬟笑道:“姑娘身体好了不少,夫人给您换了味药,好好将养的。” 嵇清柏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自己那位娘,不过他也不好奇,点了点头,一口把药给闷了。 小丫鬟高高兴兴的下去了。 嵇清柏坐在院子里,他翘着腿,双臂敞着,头发也没梳,因为昨夜帮上了自家老板的忙,先进秘书清柏神可谓神清气爽,闭着眼晒太阳时心里都能美的冒泡,也不太怨白朝那只贱鸟了。 他现在就期望着养好身体,快些稳住自己的神魂神魄,不知到时候自请去当檀章的医官,专门给皇帝当按摩技师可不可以…… 正想着些有的没的,身旁的丫鬟突然小声叫他:“姑娘……姑娘!” 嵇清柏懒懒散散地睁开一只眼,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居然多了个人。 嵇铭神色莫名地盯着面前自己这位刚醒来不久,衣冠不整,披头散发的“女儿”。 嵇清柏:“……” 嵇铭黑了脸:“你去换件衣裳。” 嵇清柏闭了嘴,乖乖跟着丫鬟回房间穿内衣去了。 嵇铭坐在罗汉床上,等着嵇玉从里屋出来。 身为父亲,嵇铭其实对这女儿没太深的感情,新帝无端昏庸,中央虽有他这位丞相坐镇,但南疆元铁将军却也不是省油的灯,兵权在握,位高权重,十年不曾回朝,任何事出了那都是鞭长莫及,以北又有荆蛮虎视眈眈,嵇铭每天被国事搞的焦头烂额不说,嵇玉又从三岁起就成了痴呆,只吊着一口气,换了谁感情都培养不起来。 而且嵇玉离魂的事儿太过蹊跷,嵇铭对上首那位忌惮颇深,自己内宅也不争气,这么多年,居然除了嵇玉都无所出,逼着这位丞相只能走忠孝义廉的工作狂人设。 嵇清柏没什么政斗经验,毕竟当了万年上神,三境之上可谓人丁稀少,就他和白朝这种千年前结怨的都能记这么久,可见日子过的有多无聊。 他换好了衣服出来,嵇铭终于是摆出了慈父的脸,示意女儿坐到身边。 嵇清柏也没多想,裙摆一撩,双腿岔开坐了半个屁股,两手按在膝盖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嵇丞相。 嵇铭:“……” 他觉着有些怪异,但一个大男人指点闺秀家教礼仪又不妥,只好憋着,开口说别的。 “过几天立秋宴,太后要给你行及笄礼,你可知道?” 嵇清柏点了点头:“知道。” 嵇铭叹了口气:“你小时候和陛下订过娃娃亲,这事儿太后一定会在当日提及,你以为如何?” 嵇清柏皱着眉,直接道:“我不愿意。” “太后懿旨不遵就是抗旨。”嵇铭这点倒是和嵇玉统一了战线,思虑道,“爹也不想你入后宫,毕竟皇室复杂,爹又居高位,恐你受委屈,陛下还……喜怒无常,你刚醒来,爹怕你嫁进皇家不得良缘。” 嵇清柏挺高兴嵇铭把他想说的话都说了,自己只要负责点头就行。 嵇铭看了他一眼:“不过,说不定陛下心里也是不愿意的。” 嵇清柏继续点头,心说他当然不乐意,要乐意当年也不会千方百计想着弄死嵇玉了。 嵇铭絮絮叨叨又是劝诫了一些寻常话才结束,嵇清柏最后怀疑他是来自己女儿这儿强行刷波存在感的,但毕竟现在吃人家用人家住人家的,人家说啥都得听完。 幸好,立秋宴不过几日便到了。 自大元景丰帝登基后,因帝不喜这类繁文缛节,宫中喜宴便被减了大半,立秋宴却是少数被保留了下来,至于檀章喜欢什么,在人间嵇清柏是不清楚,但在佛境里檀章只要下了莲座,就喜欢干三件事,睡觉,喝酒,溜他。 这其中两件事都与嵇清柏息息相关。 因为七天中日日都要帮佛尊滋养神海,嵇清柏便很少恢复人身,整天保持着真身模样形影不离得陪在檀章身旁,檀章喝酒他也喝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