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枕头上,她用没受伤的手臂撑着床坐起身,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,翻到通讯录盯着顾政深的名字,许久后按下拨打键。 …… 郁庭川从病房出来,跟慕景荣在医院旁边的茶馆坐了大半个钟头。 这对前翁婿算起来已有多年未见 慕景荣把前女婿留下来,没有别的意思,只当叙旧。 看着郁庭川拿过茶壶给他倒水,眼前这个男人,跟当年到慕家拜访的青年仿佛判若两人,混迹生意场多年,那股内敛气度,让他的言行举止都尽显稳重,慕景荣叹息一声,问道:“这几年在恒远怎么样?” “老样子,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。” 慕景荣接过茶杯,视线没从郁庭川身上移开:“你跟清雨离婚,连跟我说话都开始打官腔?” 郁庭川把茶壶轻搁在一旁,开腔的同时,眼底有温煦:“撇开这层关系,您依旧是我敬重的长辈。” 闻言,慕景荣缓缓点了点头。 过了会儿,慕景荣开口:“清雨从小被家里宠着,做错事不知反省,这么多年过去,她还是在死胡同里出不来,这其中有部分责任在我们做父母的身上,你现在再婚了,也好,有些事本就跟你无关,不该老拖着你在水里。” 说着,语气有所缓和:“清雨她母亲去年来南城这边,有没有做让你为难的事?她性格强势又护短,难免有不讲理的时候。” 郁庭川把话讲得不偏不倚:“护短是人的天性,推己及人,别说是我,就是您,恐怕也不能避免。” “确实如此。” 慕景荣叹气道:“我就这么两个孩子,不可能真的没半点私心,八年前她车祸断了腿,我恨铁不成钢,不是没想过你能跟她继续在一起,不过也知道不现实。我已经给市里打了电话,等清雨她三叔明早到国内,检查过她的情况,晚些就能把她转去首都治疗。” 郁庭川听着,没在这事上发表看法。 慕景荣想起什么,又说:“清雨生病的事,暂时别告诉孩子,那孩子的性格敏感,知道他母亲生病,只是多个人担心。” 恰在这时,慕景荣的秘书上楼来。 凭慕景荣如今的身份,突然出现在南城,加上政圈的消息互通,引起的轰动不小,得知慕景荣的女儿车祸住院,拎着花篮水果来探望的不在少数。 郁庭川看着走近的秘书,对方站在慕景荣身边,恭敬道:“部长,省里的龚厅长来了,现在在病房外。” 慕景荣颔首:“你让他先等着。” “好。”秘书应下,离开。 省里公、安厅的厅长,早年是慕景荣的学生,在政商圈不是秘密。 郁庭川放下茶杯:“您有事,可以先去忙。” “能有什么事。”慕景荣摆了摆手:“我要不是在这个位置上,你看他来不来得这么及时。” 郁庭川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。 话虽如此,慕景荣坐了会儿就起身走人。 郁庭川把人送下楼。 重新回到座位,郁庭川结了账,却没马上离开。 他靠着椅子点上一支香烟。 西装被脱下挂在椅背上,郁庭川夹了烟的手搭着桌沿,扭头看向窗外马路上的车来车往,心情处于沉静的状态。 和慕清雨离婚后,没有出口某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