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此刻,白长安所做的事,则是帮忙将这两个人的衣服脱了,再埋进土里。 那些象征着身份的衣物,则被带到观里面烧掉。 烧毁的时候,白长安发现白起风将其中一件衣物里的文书掏了出来,在取暖的火盆里烘干。他忙着烧衣服,只来得提醒白起风看完以后烧干净。 后来他想,当时如果他去夺走白起风手里的东西,白起风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些惊人的想法,也不会去顶替了其他人的身份,去争权夺势。 以至于白起风最后过世,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白起风,这是他的师弟。 只有他还记得,这个男人不是什么一方军阀看重的部下,能止小儿啼哭的凶将。 他只是他的师弟而已。 清理好尸体以后,有一场洗澡的戏份,拍摄的当天,钟昌明突然将改好的剧本交给了他们。 竟然加了一场师兄弟二人洗澡的戏码,当然,也不是单纯的洗澡,而是需要通过洗澡,让白长安洗去白起风身上的血渍,从而交代一个心境的转变。 谢时冶捏着剧本,看里面备注的动作戏份。 中景,(白长安在擦拭在白起风胸膛。) 近景,(白起风忍痛的表情,咬住自己的头发) 远景,(白起风抓住了白长安的手) 台词:“师兄,你会不会怕我。” 谢时冶心想,导演还有编剧,你们把一个洗澡的戏加这么多,两个男主表现得这么暧昧,你们真的觉得合理吗? 谢时冶拿着剧本,难以理解地问钟昌明:“导演,你就直说了吧,我接的果然是一部男男同志电影吧。” 钟昌明重重地咳了起来:“胡说八道什么,白长安和白起风是兄弟情!他们都是直男!” 编剧项进是个直男,谢时冶是知道的。但是现在的直男都怎么回事,编起剧来都这么基吗?在他们理解中的直男友谊和兄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。 真让人摸不着头脑。 难道是他基眼看基? 钟昌明把傅煦叫了过来,傅煦才还好一身衣服,刚刚又是血又是水的,狼狈得厉害。 发套也湿透了,乱糟糟地跟小狗似的。 谢时冶捏着剧本,转过去看到就开始笑。傅煦见他笑了,自己也笑。只有化妆师很命苦,还要给傅煦换个头套。 傅煦就任由化妆师忙,自己捏着剧本,坐在凳子上跟钟昌明说话。 钟昌明慢悠悠地问:“对新剧本有没什么意见。” 傅煦将剧本翻了一遍:“还行,意见不大。” 钟昌明听了就说:“那还是有意见咯。” 傅煦慢条斯理地说:“突然改剧本,开拍前才让人背词,还不能有点意见吗,老师。” 钟昌明说不过他,只好道:“一个小时背,够吧。” 傅煦问谢时冶:“你够吗?” 谢时冶看了眼台词,其实他的台词并不是很多,主要还是傅煦的词:“我够了。” 傅煦嗯了声:“那我也够。” 谢时冶手指微微一蜷,心神又是微荡,很努力才让自己冷静下来。 别想了,一个小时的背词时间,即使是他说不够也说不过去。傅煦先问他,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,难不成他说不够,傅煦还能跟着说那他也不够吗。 想到这里,谢时冶又有点后悔,早知道就说不够了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