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西装裤,彼此贴合在一起。 两道身影交纵缠绕,投映在玻璃上,仿佛融为一体。 “旎旎。”他沙哑地出声,低头去亲吻她柔软的耳廓,一手隔着她旗袍,贴上她温热平坦的小腹,沉声地问她,“生孩子,是不是很痛?” 她闭眼呼气,点点头,“很痛。” “对不起,”他心口一绷,仿佛被她这两个字捅了一刀,心头揪紧了,又哑声地道歉,“真对不起。” 她听着,又想流泪,“……沈京墨,其实我也很后悔。” “后悔什么?” “后悔认识你,更后悔离开你,”她哽咽着,“你不知道,我一个人在医院多害怕……我本来就很怕去医院。我怕去了,就会想起星移。” “……我知道。” “我越痛,就越后悔,如果我留下来,我怀了你的孩子,你会不会心软了想跟我结婚?不管怎样,我都不至于一个人。” “对不起。” 他自知无法弥补过去对她的伤害和她遭受的委屈,只是不住地低喃,一遍又一遍地道歉。 她听他道歉,眼睫半敛,颤了颤。 “以后,我只要你跟星熠两个人,”他坚定地说,“我不会再让你痛第二次。” 她睁开眼,与他一齐看着玻璃倒影中相拥的他们。 往事一桩桩地在眼前浮现,又被雪色一点点地覆盖。 他们都知道,埋藏在其下的是什么。过往无法抹去。他们也知道,新覆一层洁白后,眼前,就是一个崭新的世界。 她静静地问他:“沈京墨,如果你再见到我,我跟别的男人结婚了……我生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,你还要等我吗?” 说着,她便有点儿自嘲:“或者……你还等我出轨去找你?还是你跟别的女人结婚了,再来出轨我?你会吗……” 他抓起她冰凉的手,在自己温热的掌心熨了又熨,用唇,吻了吻她指尖儿,低声道:“会。” “你会出轨?” “如果和我结婚的人不是你,我会。”他说,“我会不顾一切来找你。” 她愣了一下,似讥似嘲地说:“沈京墨,你真是个混蛋。” “是,”他哑笑着肯认她,“谁让我爱你。” “你有多爱我?”她半信半疑地笑了起来,“哪怕,我跟别的男人订婚、结婚、和他生了孩子,哪怕我老了、死了,你都爱我吗?你能等我……” “——是,我就这么爱你。”他打断她说。 “……” 她肩膀颤了颤,在他怀中僵住。 没等她再开口说话,他炙热的气息就流窜入她耳朵。他知道她耳朵最敏.感,也知从这里开始,才能彻底地点燃她。 他沿着她旗袍的衩去抚她平坦的小腹,吻顺着她耳廓流连,扳过她尖俏诱人的下巴吻住她柔软的唇。 “趴好。” 她两手撑着自己在冰凉的玻璃上,与他交颈相贴着。 彼此渐渐沉重的呼吸,在湿冷的玻璃上徐徐喷薄开来,变幻成一朵又一朵的冰花。交绕缠.绵,无止无休。 “这么多年,有没有想过我,”他嘶哑着嗓音,字字顿顿磨入她耳朵,“一次都好,有没有,嗯?” 她闭上眼,点了点头。 “几次?”他得寸进尺地问。 “很多次……” “没忘了我?” 她摇头。 “好。”他轻轻一笑,边不疾不徐地吻着她,“做梦也梦见过我吗?” 她正要说话,又被他咬住了唇,堵回了所有的话,“我就当你有了。” 她不说话了。 他抱着她坐到沙发那边,拥着她在自己怀中,拨开她有点儿凌乱的头发,敛眸微笑:“我满意了。” “……”她睁了睁迷离的眼。 他定定凝视她,虚勾着唇,“你没忘过我。” 她伏在他肩头,闭了闭眼。 “回家,”他抱着她,低沉着声音,“我想见见星熠。” * 离开公寓之前,她又拉着他喝了一些酒,他不敢喝,还要开车,一路上刚开始絮絮叨叨地与她聊了两句,说着说着她便没了动静。还没到楼下,她就睡得不省人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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