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,压得殿内许多高层人物气喘吁吁,汗流浃背。 宗师发飙,聚神九重境的盖世强者都要颤栗,战战兢兢,难以沉稳。 “够了!” 所幸,赵忠仁未曾坐视,一声断喝,如雷轰鸣,将樊明宏和邹明泉的威势震得粉碎。 半步法身威势散发开来,笼罩金殿,撑开虚空,让得樊明宏和邹明泉恭谨下来。 二人虽为宗师,威势不凡,但在半步法身面前,却又还差了一筹。 收敛了威势,邹明泉退回了原位,但不甘就此罢休,拱手向赵忠仁,道:“大人,非老夫冲撞大人,实乃判处不公,老夫不服。” “若是大人决意以私人恩怨定义,判处孙逸无罪。那么,老夫痛下杀手,取孙逸之命,为邹子奇报仇,便无可厚非。” 赵忠仁默然不语,邹明泉所言,确实合乎情理。 樊明宏见状,站出来辩驳道:“大人,邹明泉所言,老夫不赞同。孙逸与邹子奇,私人恩怨乃是实情,杀之合乎情理。邹氏若要借机报仇,老夫不阻拦。” “但是,邹明泉以老凌幼,仗势欺人,却非老夫乐意所见。” “所以,邹明泉若是不惜身份,亲自下杀手,老夫势必与其死磕到底,决不罢休!” 二老相争,各执一词,皆有理由。 赵忠仁眉头微蹙,沉思片刻,又看向了墨文青,道:“墨老以为,当如何判处最为合适?” 墨文青抬头看了赵忠仁一眼,对后者意思心领神会。 赵忠仁身为掌权者,明知是非,却不愿清楚表态,将问题抛给他,显然是希望墨文青做恶人。 毕竟,无论赵忠仁如何处置,难免要得罪一方。 无论是樊明宏,还是邹氏,都不太合适,这对掌权者是最不明智。 掌权者,要左右平衡,不偏不倚。 所以,恶人,只好交予旁人担当。 墨文青人老成精,早已猜透,所以主动站出来,为赵忠仁献计。 两手拱了拱,墨文青沉思了下,随即道:“无论是樊元帅,还是邹掌院所言,皆都合乎情理,无可驳斥。既然如此,不如折中处理。” “如何个折中法?” 赵忠仁面无表情,波澜不惊的淡淡追问。 樊明宏和邹明泉也都停止对峙,纷纷皱眉,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墨文青。 孙逸以及满堂高层也都是擦了把汗,齐齐看向墨文青。 满堂沉寂,呼吸都压抑下来,静候结局。 墨文青甩了甩手,后背起来,随即昂首挺胸,淡淡道:“军武学院开设,严禁私斗,邹掌院妄下杀手,于理不合。所以,老夫以为,学院内,邹氏长者,不可动武,仗势压人。” “当然,既然双方皆有私人恩怨,那么,老夫又以为,可从宽处理。但凡邹氏之人,开窍境内,可下杀手,不受法纪约束。” “至于离开了学院,以及学院外,邹氏如何处理,与学院无关,法纪不管。” 墨文青的提议,引得一片沉思。 樊明宏和邹明泉彼此对视,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闪烁的凛冽。 众高层相互私语,低声探讨,皆觉得合乎情理。 不偏不倚,公平公正。 孙逸闻言,也是缄默,不曾反对。 若是有此限制,仅开窍境高手可下杀手,那么,孙逸无惧。 来多少,杀多少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