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在,那些下人本来不打算进一步透露的,亏得魏安用重金贿赂,这才撬开她们的牙关,原来两人去的地方是扬州一处有名的销金窝,且是专门接待女客的地方,据说不少达官贵妇都在其中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——这个就是魏安自己的总结了。 听了他那般大惊小怪的语气,任谁都很难不产生疑心,楚镇眉心跳了跳,“带朕过去看看。” 他虽然相信林若秋是个纯洁无辜的好女孩,却也架不住有人逼她变坏——楚镇后悔让那田氏跟林若秋来往,原指望若秋结交几位新朋友,也好散散心,谁知却是引狼入室。 回头得让田知府那孬种好好管管他家娘子才行,怎可把人引诱坏了?当然这笔账可以以后再算,眼下他可得赶紧将林若秋救出火坑。 魏安见皇帝额头隐隐有青筋凸起,虽然畏惧,仍旧上前拦着,“陛下万万不可,那地方从来不许男客擅闯的。”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,强龙还得怕地头蛇呢,而且他觉得皇帝有些担心过头,林淑妃身为宫中女眷,且为嫔妃表率,想必是能做到洁身自好的——但愿能吧? 楚镇已绷着下颌,咬紧牙关道:“让开!” 魏安不敢再拦了,忙忙让人准备车驾,一壁思量着是否该带些冰片薄荷之类提神的药,否则皇帝见了些不堪入目的场面,岂非得当众晕倒?那事情就非闹大不可了。 林淑妃是否有失贞的风险且两说,她去那种地方本身就是给皇帝丢脸。 主仆俩一个赛一个情急,恨不得插翅飞去看个究竟,然而还未等他俩正式出门,林若秋已由红柳绿柳搀扶着,施施然归来。 两个丫头手中还捧着数个精致的小匣子,很容易让人想到香包扇坠之类的物事——多半是从奸夫身上扯下来的。 皇帝的脸色阴沉下来,魏安更是暗暗为林淑妃捏了把汗:这位主子也忒大胆,做坏事便罢了,还敢把证据带回来,是嫌陛下头上的帽子还不够绿么? 林若秋浑然未觉两人的心事,只顾让侍女打水为她匀面:出了一身的汗,她甚至觉得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,可见那档子事着实累人。 楚镇悄无声息地走近,冷不防问道:“你今日去了何处?” 魏安暗暗叫苦,皇帝雷霆之怒,林淑妃这回肯定没好果子吃了,虽说起因在她自己不检点,哪个男人能容忍得了妻妾做出此等逾矩之事……万一两人打起来,他该不该上前拉架呢? 林若秋此时才发觉皇帝的存在——这不怪她,皇帝近几日借口水土不服,将一切应酬功夫都交由她做,自己却躲在屋里睡懒觉。林若秋没想到会在这档口碰上。 不过也是正好,林若秋似乎早已准备,急忙将红柳手中的锦匣揭过,打开一瞧,原来是一挂碧玺制的手串,往皇帝腕上一戴,恰好合适。 楚镇心内虽仍有气,却缓和得多了,只冷声道:“这是谁送给你的?” “哪是送的,明明是花钱买的。”林若秋诧异的睁大眼,接着便美滋滋地说起今日见闻,原来田夫人带她去的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市场的地方,专门售卖各色各样精致的首饰,也不乏古董珍玩一类。各家的夫人常常瞒着丈夫攒了私房,偷偷去往其中为自己添置些头面,有些是想挑些惠而不费的首饰为儿女添妆,更多的则是留着供自己赏玩。 林若秋亦以物超所值的价格挑了好几件心悦的玉饰,且看在田夫人的面子上,那人还着意给她减了些——要说这田夫人可真是个厉害人物,并不直白的给她送礼,免得落人口舌,反而借此机会亲近与她,如此林若秋痛痛快快过了场购物的瘾,田夫人也达到目的,岂非一举两得。 那挂碧玺手串便是林若秋特意为楚镇挑的,猜着与皇帝白皙肌肤映衬起来会很合适,如今看来果然合适。 话说完了,林若秋才发觉皇帝今日的态度有些古怪,不像是来接人的,倒像是……捉奸的。她不禁问道:“陛下以为我去了哪儿?” 楚镇:…… 他能说实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