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人忠心毋庸置疑,你自己心里也须有杆秤,别轻易叫人糊弄了去。这协理六宫的事你愿意也好,不愿意也罢,朕既将此重任交托与你,你自当为朕效力。” 林若秋欲哭无泪,“我能拒绝吗?” “不能,”楚镇面无表情道,“既为四妃之一,理当管理宫中事务,否则朕留着你难道是为吃闲饭的?” 又轻嗤一声,“若你实在不愿,朕只好将你降回原来的位分,横竖你不在意这些。” 林若秋一激灵清醒过来,忙拍胸脯保证会好好为皇帝办事,开玩笑,皇帝不提拔她就算了,既然已经荣升为淑妃,林若秋自然不可能自降一等——她也要脸呢。什么也不做却被贬谪,旁人猜测起来不定以为她怎样触怒天颜,那她更得成笑话了。 楚镇见威胁起到作用,因满意拨弄她一缕秀发,且道:“朕明日就让魏安将尚宫局这些年的账册取来,你先慢慢看着,等熟习之后,处理起来自当游刃有余。” 林若秋光靠想象都能猜出那是多么巨大的工作量,可怜她自从高考之后就没与书卷这样亲近过,这下可有苦头吃了。无奈话已经撂下,林若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。她后悔在家中时没多跟王氏学习经济事务,可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早嫁人的——若非那道选秀的旨意,她本可以在家中多逍遥快活两年。 当然她并不后悔遇见楚镇,只是韶华短暂,太早告别做姑娘的时光毕竟是有几分可惜的。 楚镇见她在那儿嗐声叹气,便知她在管家的事发愁,因徐徐抚上她的背,“无须多虑,有不懂的,只管来问朕,朕自当好好教你。” 林若秋敏感的察觉到那只咸猪手在背后的动作,因向皇帝飞了个白眼,说好的要教她看账目呢?她瞧皇帝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 总不能教着教着就教到床上去了吧。 楚镇与她挨得更近,声调也带了些缠绵之意,像化不开的蜜糖,“朕记得你已经出完月子?” “可妾还想多休养几天。”林若秋警惕的往后挪了挪,其实她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,几乎已恢复到怀楚瑛之前的状态,之所以这样抗拒与皇帝亲近,只是怕再度中招——她是还想再生一个,却没打算这么快就生。儿啼女哭甚是恼人,她也想过几年清净时光呢。 皇帝看着壮健,身躯倒和游龙一般夭矫,很快便已缠住她的腰,“放心,朕无非抱一抱你,不会做别的。” 等两人到了帐中妖精打架的时候,林若秋才领悟到: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,这话对于任何阶层都是适用的。 = 她这厢如胶似漆,比较起来,李家那位进宫的新人却没激起半点水花。虽说李氏女入宫本就不求得幸,可落在外人眼里,更像是林淑妃争宠善媚,故意霸着皇帝不放似的。 对于这些流言,林若秋自然不做分辩。莫说她处事向来偏于泰然自若,旁人的攻讦诽谤伤害不了她,她便懒得理会;况且,她跟李氏毫无交集,就算有人想掀起风波,也得掀得起来才行,她当然不会主动去寻李氏的麻烦。 她却想不到李氏会主动来见她。 其实这本就是理所应当,新人入宫,循例要对位分高的嫔妃逐一拜见,以示恭敬。李蔷最先去的是宋皇后宫里,她先命人具了拜帖,这不稀奇,稀奇的是宋皇后居然接受了——须知林若秋当年那拨秀女进宫的时候,宋皇后可半点没理会。 看似是件小事,可唯因宋皇后前后态度的截然不同,宫中机敏一点的人难免起了警觉。 红柳悄悄向林若秋道:“听说赵贤妃气得不得了,直斥这李婕妤心机忒重,一来就投效了皇后娘娘。后来李婕妤上门拜访,赵贤妃直接称病,将她拒之门外。” 不怪赵贤妃恼火,她当年若能与宋皇后联手,老早就将谢贵妃按下去了,哪能轮到如今分庭抗礼,甚至让谢氏更胜一筹,甚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