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仗和火石,何况琼华殿的围墙还没那般低矮,误打误撞都能闯入。 红柳蹙眉道:“这东西虽小未必能引起走水,可娘娘正在孕中,未必经得起这般声响恫吓,兰世子也太顽皮了些。” 林若秋走过去掰开那人的掌心瞧了瞧,见是那种孩童常玩的小个儿鞭炮,虽说未必会酿成大祸,但想趁机吓一吓她是肯定的。 林若秋笑道:“本宫竟不知哪里得罪了世子,要你定得和本宫过不去?” 楚兰抿唇不语,他虽然小小年纪,却也养出了一身硬骨头,或者说自负没人敢动他。 林若秋可没闲工夫跟个熊孩子久耗,淡淡吩咐道:“来人,上竹板。” 楚兰顿时脸上变色,“你敢!” “本宫为什么不敢?有罪当罚,这不是应该的么?”林若秋笑道,“既然世子爷在琼华殿犯了错,本宫自然该代行训诫之责,换了太后娘娘,想必也会如此秉公办理。” 她早就看这熊孩子不顺眼了,上次楚兰私自抱犬入宫的时候且不计较,谁知这次竟闹到她宫里,林若秋若不请他吃一顿“竹笋炒肉”,她就不姓林。 至于魏太后那边……她这会子就算将人带过去,魏太后想必也会轻轻揭过,顶多说一两句稚子顽皮,既如此,何不干脆由她出了这口气? 楚兰到底是个小孩子,且因魏太后一向宠溺的缘故,从来没人敢打他的,见了那厚厚的竹板难免心存畏惧,小脸儿也白了。 林若秋瞧见他眸中的恐惧,眼珠转了转,清清喉咙道:“主子胡闹即是奴才无能,既如此就该从世子爷的身边人罚起,谁叫他们不能好好劝导?” 因命招财进宝将那小童按在春凳上,使力拍打了几下,稚子肉嫩,正是怕疼的时候,那人很快便哭得声嘶气噎。 楚兰眼见如此,愈添惧怕,握在袖中的手也颤抖不已。 林若秋再问他,“你为何要来琼华殿生事?本宫自认与你并无仇隙。” 楚兰鼓起勇气用力瞪她一眼,方才大声说道:“你偷了阿宝,把阿宝还给我!” 林若秋愕然,“阿宝是谁?” 莫非这小子区区年纪已懂得儿女之情了么? 及至红柳上前细问了一番,才得知阿宝便是楚兰豢养的一条叭儿狗,楚兰原本偷偷将它藏在长乐宫的灶房里,可谁知那日跑出来后,阿宝便再未回去过。楚兰四处打听,只听说琼华殿的林婕妤曾在御花园碰过阿宝,他便打定主意认为是林若秋偷了他的阿宝,这才前来讨个说法。 林若秋只觉好笑,“荒唐,本宫要它做什么?” 楚兰怒道:“不许你看不起阿宝!” 的确是个孩子,可惜太冲动、也太容易造成麻烦。林若秋懒懒道:“本宫知道了,你一定要如此想,本宫也没办法。” 楚兰哼了一声,正要解开缚着那小童的绳索——那人已晕过去了,不是疼的,是被吓的。 林若秋突然道:“且慢。” 楚兰不解的看着她。 林若秋笑吟吟道:“世子爷还没领罚呢,这般就想走人吗?” 楚兰头一次感到陷入圈套,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待他的,他气得鼻孔都涨大了,“你问了我缘由,我也已经说了,怎么还不能走?” “这是两码事,”林若秋道,“我问个仔细,是为了罚你时能清楚明白,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闯入琼华殿,一意孤行来报复本宫,此事可一而不可再,本宫若不给你个教训,只怕你仍不知悔过。” 因仍旧将他按在春凳上,亲自取了竹板来鞭笞。 楚兰傻眼了,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大人,这宫里不是该人人都让着他吗,怎么有人敢对太后的亲孙子不敬? 正恍神间,就觉屁股上一阵刺痛,楚兰哇的一声哭出来,哪还顾得上放狠话,连讨饶都嫌晚了。 林若秋之所以亲自动手,就是为了控制好力道,毕竟这位的身份不能小觑,若真将他打得皮开肉绽,只怕魏太后倒会怒急攻心;因此林若秋面上声色俱厉,其实下手并不十分重,看着肌肤红肿,其实都是些皮外伤,不算严重,谁知楚兰的胆子已被方才那出给吓细了,加之有了小童的前车之鉴,愈发恐惧大作。 林若秋刚打了三五板子,他便已晕过去,比那小童晕得更快。 进宝翻了翻二人眼皮,松了口气道:“娘娘放心,没事的。” 林若秋便扔下竹板,冷静吩咐下去,“找几个得力的侍从,务必将人好好送回长乐宫,太后娘娘若问起,你便一五一十说来,无须隐瞒。” 她倒不信魏太后能包庇到这份上,甚至到琼华殿来兴师问罪。 至于请太医就不必了,魏太后那么能耐,一定会好好照料自家孙儿的,用不着她假意献殷勤;她若真这么做了,魏太后更要疑心她图谋不轨,打了人又送个太医过去,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,没准不是想将人治好,是想将人治死呢。 虽则那两人的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