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讲吧。”李越白笑道。 姬瑶微微一笑,便侃侃而谈起来。 她长篇大论地阐述了一番对仙盟大会的看法,对各大仙门的认识,然后主动请缨,要求在仙盟大会中出力,或是参与迎接诸位仙主,或是做一些洒扫之事。 “妾身愿意亲执拂尘,为诸君洒扫,为昆仑尽绵薄之力。”姬瑶恳切道。 李越白沉思片刻,道:“多谢姬姑娘热心,然而,迎接之事,鄙人已经安排好了人手,不必增添了。” “既然如此,妾身也不敢强求。”姬瑶笑了笑,轻声叹道:“身为罪臣之女,能保全自身已是仙主和祭酒大人开恩,本不该奢望参与更多事务,提出这样的请求实在是唐突了,还望祭酒大人不要责怪。” 她脸色微红,语调认真,模样更加令人垂怜,若是寻常男人见了,很难不动心。 “妾身告退了,祭酒大人事务繁忙,还要多保重身体才是。”她露出了一个十分动人的笑容,然后一低头,行了一礼。 伸手不打笑脸人,李越白也无法对她说出多么冷硬的话语来,也只好道:“多谢姬姑娘,你对昆仑的热心令鄙人十分敬服,也请多保重罢。” 姬瑶十分自信,祭酒大人和自己无冤无仇,不会刻意提防自己,一定会被迷惑。 她微笑地盯着祭酒大人的眼睛,试图从中看到情绪的变化。 从小到大,她见过太多男子为自己所沉迷了,也许他们会用语言来掩饰,也许他们会假装没有动心,但是眼神还是骗不了人。 然而,直到最后,她都没有看到自己意料之中的眼神。 那双眼睛像古井无波,沉静,毫无变化。 怎么可能?姬瑶心里暗暗升起一股怒意。 自己用上了这般的功力,还对症下药,专门选择了祭酒大人会喜欢的路子,结果还是没有成功? 难道祭酒大人早已心有所属? 不对,据她所知,祭酒大人从未和任何女子有亲密举动,身边唯一一个女弟子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,毫无瓜葛。 到底是为什么? 正当姬瑶满心疑惑之际,才终于见到对方的脸色变了。 “唔……”只见祭酒大人轻呼一声,身体不自然地动了一下。 “祭酒大人,您……可是身体不适?”姬瑶抓住机会,急忙问道。 “没有……”李越白低下头,摆了摆手,脸色竟然微微红了。 姬瑶心中一阵疑惑,却听到案桌下面传来了一阵是一阵放肆的笑声。 笑声?案桌下有人! 她吃了一惊,急忙往后退了几步。 定睛一看才注意到,从一开始,案桌就被一块幕布所覆盖,看不到案桌下面的情形。 现在,那块幕布动了动,然后,整个案桌都被掀翻了。 躲在案桌底下的,正是仙主玉天玑。 姬瑶惊得花容失色:“仙……仙主?妾身不知仙主在此,未曾行礼,还望恕罪。” “何罪之有?”玉天玑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,笑嘻嘻地把案桌踢到一边。 他刚刚是躺在了案桌下面,一双手还不老实地在祭酒大人腿上捏来捏去,直到现在仍然不肯放手。 “……”李越白的表情十分尴尬,用力踢了一下,却还是没有挣脱玉天玑的手。 玉天玑换了个姿势,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了李越白的腿上,一边肆意抚摸,一边嬉皮笑脸道:“穆仙师刚刚装得好生正经,教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呢,明明我刚才……” “住……住口!”李越白快被他气死了,只觉得脸和胸口都一阵滚烫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