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迎来了这样相比之下堪称严格的秦青制定的时间表、课程表,压力徒然增大,有人甚至一天下来还吐了。 只是他们既然放弃了那边的自由,来到这边,就不会轻言放弃,痛苦地熬了几天,总算是习惯了这样按着课程表过的日子,甚至渐渐在这样的日子中,产生了安全感。 梦想系的学生们渐渐走上了身为一个中学生应该走的正轨,该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,该肆意挥洒青春的时候肆意挥洒青春。 于是往日总是充满颓败的负能量气息的自由学院里,被秦青命名为幻想系——生活在自己无谓的幻想中的学生们,经常在毫无意义也似乎并不能真的让人打从心底快乐的玩闹间,扭头看着窗户那边,五十米开外的那栋教学楼中,有认真上课做笔记的学生。 下午三点半放学后,能看到那群“叛徒”穿着帅气的马术装,骑着姿态矫健的马匹在空旷的草地上奔驰,笑容满面地互相打趣地上着马术课。 也有一些人拿着弓箭在弓箭课教师的指导下抬头挺胸地拉弓搭箭。 这才是真正的属于年轻人应有的精神面貌,被秦青上了发条的他们,从行为举止到精气神,全都变得和没有发条的他们不一样了。 完完全全的,自由学院从地界到学生之间,被秦青分裂成了两个世界。 作者有话要说: 秦青:我终于可以愉快地做卷子了。 蒋非:我呢? 秦青:分你一套? 蒋非:…… 第26章 蒋非从没想过,自己有一天会干这种事,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。 他爬上自己宿舍楼的围栏上,不甚用力地一跳,便跳到了秦青的宿舍楼二楼阳台上,他本就是长手长脚的人,体能又好,消除两栋小楼之间的距离根本不在话下。 玻璃推拉门内的落地窗帘拉得紧紧的,看不到里面的丝毫风景,他敲了敲,“喂,秦青。” 寂静无声。 蒋非加重了力气,“秦青。” 里面还是没有丝毫回应。 他不由得眉头蹙起,“秦青!” 他伸手去拉推拉门,但是锁住了,于是他干脆扒着两边门,手臂肌肉一鼓,只听一声咔响,两扇推拉门砰一下打开,分别重重地撞在了两边。 他掀开窗帘走进去,入目的就是秦青的卧室,因为被黄褐色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线,室内呈现暧昧的黄色。卧室很整洁,物件很少,只有床和衣柜以及床头桌,以至于都不像一个女孩子的卧室,干脆又清冷得像一个单身男士的住所。 床上的被子折叠成豆腐块,床单平整服帖,一点儿皱痕都没有,好像根本没有人在上面躺过一样。 蒋非走出秦青的卧室,走向了卧室隔壁的书房,他按下扶手,房门没锁,于是轻易便打开进去了。 和整洁明了的卧室不同,秦青的书房很乱,至少现在很乱。 满地纸张,一堆厚薄大小不一的书本随处可见,有的叠成歪歪斜斜的塔,有些东一本西一本地丢着,而且空气中弥漫着巧克力和糖果甜腻的香味,空盒子空罐子也堆了老大一堆,而他找了半天的秦青,正在书桌后面,她面前的书和一沓纸都要把她给淹没了。 蒋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走上前,“我说你——” 蒋非才发现,秦青头上戴着耳机,拿着笔低着头在奋笔疾书,他这才发现,这满地的纸张居然都是卷子,各种各样各种学科的,他是一点儿都看不懂的考卷,蒋非觉得自己的世界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冲击。 “……这他妈是疯了吧?” 敢情这人在自由学院失踪了两个星期,既没去吃饭也没去梦想系那边上课,学生们议论纷纷,结果她把自己锁在宿舍里疯狂写卷子?把巧克力和糖当饭吃了?怎么不胖死她? 蒋非伸手,把秦青头上戴着的耳机摘下来,叼着根棒棒糖的秦青终于发现自己的宿舍里多了个人,吓了一跳,“是你……怎么?” 蒋非拿着耳机看了看,往自己头上戴去,顿时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