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去玩儿不早说,我带你下去啊。” 宴秋眼前一亮,过了半晌,又恹恹道:“改天吧……我每晚还得净化魔气呢,一来一回的,路上怕是赶不及。” 师无渡嗤笑一声:“你管那冥河洪水滔天,反正天塌下来,先砸死那些愚蠢自私的人族,怎么也淹不到你这凤凰台。” 宴秋整只鸟老气横秋地叹口气,斜眼瞥了师无渡一眼,像在看撒泼打滚的顽劣小孩:“你说得轻松,世界要真覆灭了,你我可以逃,让宝镜宝尘和其他鸟,还有那些妖兽、人族、万物生灵怎么办?” 师无渡:“关我屁事,毁灭就毁灭,我乐得清净——我巴不得现在冥河就失控,把这人间搅得天翻地覆才好。” 宴秋:“……” 懒得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口嗨魔龙了。 因此它并未注意到,师无渡的眼神中,有隐藏很深的阴鸷一闪而过。 见宴秋似乎不太高兴,师无渡又换上了副笑模样:“小肥鸟,到底什么时候与我成婚?” 宴秋一口仙露喷出来,瞬间离师无渡三丈远,眼神惊恐地看着这个变态:“……你说什么?!” 见他如此抗拒,师无渡脸色一沉,似乎有些不高兴道:“怎么,你那血脉天赋记得要净化魔气、护佑苍生,唯独不记得与我的婚约?” ——他说的,是龙族和凤族还在鼎盛时期,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次聚会上的玩笑话,说要凑个龙凤呈祥,永结两族之好。 师无渡振振有词:“天底下只剩你一只凤凰,你还想找谁?还有谁配得上你?唔,我勉强算一个吧,虽然血统不纯,但架还是很能打的,像你这样呆呆的小肥鸟,哪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,窝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也好。” 宴秋整只鸟都凌乱了:“你变态啊!你不是一直惦记着要当我哥吗!你这是乱伦啊!” 师无渡面露疑惑:“……你不是凤凰吗?凤凰讲究这个吗?龙凤两族鼎盛时族人也就那么几百只,谁跟谁还不沾亲带故了,真有血缘关系的都不看重,更何况,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兄长。” 宴秋:“……总之不行!太变态了!” 好家伙,说完这句,宴秋自己心里都疑惑了起来。 是啊,亲缘通婚,在凤族不是很常见吗?为什么它听闻后却一阵恶寒,觉得跟兄弟姐妹谈情说爱太变态了?? 它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将其强行解释为那个古怪的梦带来的影响。 不过好在师无渡并未在意,而是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它头顶柔软的羽毛:“你还小,没开窍呢,这么点大一只鸟,怎么可能知道情爱是何物。” 宴秋下意识想反驳。 ——它知道的。 那个黑发如瀑、白衣胜雪的人族。 啾就很喜欢。 想与他亲近,想与他贴贴,想与他做一对不羡神仙的快活鸳鸯。 想与他相伴余生。 .师无渡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 他这段时日似乎很忙,脸上总是浮现或深沉、或意味深长的表情,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。 他离开后,宴秋倒是难得地发了会儿呆。 它这两天发的呆,比过去两年加起来都多。 宝镜又开始焦虑了,宝尘觉得再这样下去,自己的羽毛会比对方先秃。 出乎意料地,师无渡走后,凤凰台竟又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