尝过酒精的味道了。 哪怕为了这口酒……这些人都杀得值。 独眼狞笑道:“等咱们推倒了那狗皇帝的皇宫,酒有的是,女人也有的是!” 追随他的兄弟们一阵欢呼,气氛无比热烈。 “这些,都是你们的人做的?” 江宴秋极力压抑着怒气,嗓音冰冷。 独眼原本大马金刀地坐着,看到他,仅剩的一只眼睛危险地眯起。 “呵,朝廷的狗官。” 见到江宴秋的第一眼,他便在心中认定了对方的身份。 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狗官,才会有这样小白脸一样的相貌,华贵的衣服,和高高在上的,仿佛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。 他大声道:“就算老子们干的又怎么样?你们这些皇帝的走狗,又想用什么狗屁大义来压我们吗?” “你知道你们的狗皇帝做了什么好事吗?” “下令让我们所有人,三日内迁出流民营,搬出你们的好阙城。白泽洲水患,多少良田屋舍毁于一旦,百姓流离失所,赈灾的银子被层层克扣,发下来的赈灾粮霉得连鸡都不吃。”他语气无比嘲讽:“真是好仁义的皇帝,怎么不下令让我们直接去死呢?” 他这话说得慷慨激昂,掷地有声,无数难民都跟着激动起来。 有之前被定慧寺安置下来的,也有在城外苦等,却被守城官员百般推脱的。 江宴秋不为所动。 “所以,这就是你对同胞拔刀相向的理由?大宛的皇帝对不起你们,民众又何其无辜?” 他这一路上,已经顺手解决了不知多少作乱之徒。 为了效忠朝老母和妻子动手的,早就对邻里长相不错的女人心怀歹意借机强迫的,单纯发泄自己内心的施虐欲的…… 人形的恶在极端情况下,在权利膨胀后,会被无限地放大。 和平年代,他们中有的即使借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,但在秩序倒塌后、巨大的利益诱惑下,能做出绝对无法想象出的恶事。 这已经不是能用“推翻狗皇帝”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粉饰的了。 若是真为了他们口中的“大义”,为什么要对囡囡这样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动手? 独眼看了一眼江宴秋臂弯中的小女孩,眼神没有丝毫波动,也没有丝毫温情可言,甚至嘲讽道:“当然是因为她的好父母了,不愿意跟着兄弟几个共谋大事就算了,还妄图偷偷向定慧寺那些秃驴告密。” 他畅快地大笑,笑得脸上的疤痕都跟着可怖地抖动:“所以他们死了,无比凄惨地死了,死的时候还求我们放过他们的女儿……哈哈哈哈,真该让你看看他们最后那副卑微的嘴脸,早些明白这个道理该多好!” 然后“嚯”地一脚,将身旁施粥的木桶踢倒! 白花花的米粥流了一地,被泥土染成脏污色。 “谁稀罕他们的施舍?谁稀罕这些破草垛稀粥?!凭什么那些狗皇帝狗官和鼻孔看人的本城人吃香喝辣,住的是金屋银屋,我们却只能龟缩在这么大点的破地方,还要辛苦做工才有饭吃?!” 独眼无比残暴地咆哮道,举起了手里锋利的长刀。 “跟你一个将死之人,说这些也没意思。”他残忍道:“正好,就拿你第一个开刀祭旗。” …… 隆隆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地响起。 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