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的冷漠吓住了,眼神止不住开始游移不定。 过了一阵,像是想到了什么绝佳的理由,眼神中都带了些天然的得意。 “……凭我是他娘!” “凭我生了他,养了他。他是我儿子,他做错了事我为什么不能管教责备?” 孟回给即便昏了依旧看得出痛苦难忍的小孩儿擦着冷汗,耳边听着她的质疑也不激动只是面无表情的说着。 “从你自甘下贱,自贬为妾时起,你就没资格怨怪他。是你让他从一个嫡出子变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庶孽,是你整天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自欺欺人。是你,从不曾好好管教他!” 孟回站了起来俯视着她,冷笑着戳破了她的幻想。 “这样的你,有什么资格怨怪他?” “我……”李氏哑然,她回不出一句理直气壮的话,整个人开始惊慌失措起来,不敢看床上凄惨的儿子,更不敢看咄咄逼人的女儿。 被逼急了的李氏突然尖叫起来,捂着耳朵,缩在一旁口中喃喃自语。 若是仔细听,便能听到她在无力的诉说着自己是他们的娘。 ‘我是你娘’只不过苍白无力又可笑的诡辩。 孟回丝毫不为她可怜,只是嘲讽冷笑。 “回来的路上,我在街边见到了齐家那小公子,他笑得可开心了,又跑又跳,那双腿完完整整的,而我弟弟却赔上了一双腿,呵!即便这样你还要继续给你的好夫君辩解开脱?” “这与你爹爹有何干系?淮儿是自己贪玩摔的你休要胡说。”听到她又在怀疑孟启章,李氏也不疯了,皱眉瞪着她,震怒于她的污蔑之言。 她到现在依旧心存幻想,自欺欺人的幻想着自己夫君走到更高的位置后会与曹家对抗,然后休了曹氏那毒妇,再把她扶正。 “你知道外边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?” 孟回懒得与她辩解,风马牛不相及似的扯了一句。 “一个粗俗不堪,夫君赶考在外耐不住寂寞与人宣yin还被捉奸在场的不要脸下贱荡/妇!” “胡说,我何时与人……是谁瞎说八道编排污蔑于我!” 早就被她的话惊住的李氏,激烈争辩,吃人一般的目光盯着孟回,仿佛污蔑她的人就是孟回一般。 可笑。 “自然是最爱你,心在你身上却从来不踏进这院子半步的人!” 看着那颤抖着的可怜妇人,孟回无情的戳破了她一直维持的假相。 李氏不信,怒瞪着说谎诓骗她的孟回。 “胡说,你胡说,不可能的,夫君不会的,他说了他的心是在我身上的,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啊,不可能的……” “呵呵,白纸黑字的认罪书写着,上面摁了你的手印。就是烧了咱家的那场火都是你与人yin/乱不慎着了什么引起的。” “胡说,胡说……明明是有贼人放火……明明是……”李氏疯了一样扯着自己的头发看上去有些疯魔。 她想起了那夜,她摁的那张纸,她想起她从来没与人说过,那场大火的如何起的。 “还有,你现在只是个妾!” 这话成了压垮李氏的最后一根稻草,李氏不管不顾发疯一般大声尖叫。 孟回看了看苍白无力躺在床上的弟弟,再不客气直接把还在大吵大闹的李氏推了出去,门一关,不再理会她的疯狂。 都说为母则刚,她不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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