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雨雹子是不是天上下的,还是有人故意为之,还不确定呢。” 虢公与莒子有些慌张,对视了一眼,说:“你……楚王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吴纠指着地上的雨雹子说:“冰雹是空气中的水汽随着气流上升而形成的,水汽上升的越高,温度就越低,最后凝结成冰,冰渣越凝越大,越来越重,才从天上落下来,因此冰雹的形态理想中应该是圆形的,如果考虑到下落时候受到的阻力等等,最多也就是奇形怪状……” 他说着一笑,指了指地上的冰雹,笑眯眯的说:“自然了,莒公和虢公若是听不懂也在常理,毕竟这些天象地理的知识也不是一般人能听懂的,寡人想说的是,就算雨雹再奇形怪状,也不可能是带着尖角儿的。” 众人随着吴纠的指向一看,地上有很多冰雹真的是带着尖角的,吴纠笑眯眯的说:“尖角这么锋利,这么平/滑,绝不是雨雹子太大落在地上砸裂的尖角,各位公侯都是有学识的人,难道看不出来,这些并非雨雹子,而是有人故意切出来的普通冰凌么?” 众人听着,顿时一片哗然,吴纠又说:“天子与各位公侯再请看,这木头哪里像是被雨雹子砸断的模样?分明也是被锋利的剑刃切断的,还有……” 吴纠将那只死鸟扔在莒子和虢公脚边,血差点蹦起来,溅在两个人身上,两个人又退后了半步,吴纠说:“这些鸟也并非是砸死的,天子与诸位公侯若是不信,可以找医官来验验伤,装神弄鬼的人实在太不负责任了,连基本的捣鬼素养也没有,这些鸟十有八/九是被箭射杀的,身上还有明显的箭孔和箭头倒刺的划痕。” 吴纠这么一条一条的说出来,莒子和虢公的脸色当即一点一点的变得难看起来,吴纠笑了笑,对姬阆拱手说:“天子,因此纠说这和上天责罚没有半点儿关系,而是行辕之中有一些心怀叵测的人,意图扰乱盟会,这些人其心当诛,实在罪无可赦,请天子严查!” 吴纠这么一说,齐侯也拱手说:“楚王说的正是,天子,如今乃是我周国与楚国结盟的大喜日子,而行辕中竟然有/意图捣乱之人,不仅仅是无视天子的威严,也将我周国的脸面丢/了一干二净,着实可恨,请天子严查,抓出居心叵测者,以儆效尤!” 莒子和虢公昨天晚上忙碌了一晚上,因为昨天冰雹子很大,因此根本没有巡逻的士兵守卫,士兵都守在各个大帐之中,给莒子和虢公提/供了便利的条件,两个人让人切了一些冰凌,直接扔在地上,他们哪知道冰雹是怎么形成的,只是把冰扔在地上,还故意弄得特别大。 又把一些营帐砍断了,找了许多死鸟扔在地上,装作灾害很严重的模样。 如此一来本以为万无一失,可以用上天责罚的舆/论来导向众人,逼/迫姬阆就范,然而让莒子和虢公都没想到,在吴纠眼里,那两个人就跟“文盲”没俩样儿,而且十分之文盲,漏洞百出。 如今两个人只好低着头装傻充愣,莒子连忙撇清关系,说:“这……天子,复也是关心则乱,没想到竟然有心怀叵测之人,用上天的意思来误导复,复实在惭愧啊。” 虢公丑连忙也说:“如今楚王一说,丑是茅塞顿开,险些被奸人误导,也十分惭愧啊。” 姬阆看着那两个人一唱一和,幽幽一笑,说:“莒公与虢公能知错就改,已是幸事,不过有人在行辕之中捣鬼,企图扰乱会盟,乃是罪/大/恶/极之事,这事绝不能善罢甘休……” 他说着,又说:“齐公,郑公。” 齐侯与郑突连忙拱手说:“天子。” 姬阆说:“就有劳二位负责将这些心怀叵测的奸/臣抓出来,另外寡人深感行辕的安危有问题,还请齐公与郑公加强行辕守卫,守卫的事宜,也就交给二位操劳了。” “是!” 莒子和虢公一听,顿时感觉大不妙,本想装神弄鬼的,谁知道姬阆竟然把守卫行辕的任务顺理成章的丢给了齐侯,两个人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顿时有些懊悔,都贼怪的看了对方一眼,有些埋怨的意思。 姬阆说:“行了,就先散了罢,把这里整理整理,等过两日天色好一些,再举行会盟大典,诸位也辛苦了,趁着这两日,回去歇息修整一番。” 众人连忙拱手,就打算都离开了,莒子和虢公一脸的不甘心,但是也没有办法,吴纠却没有走,笑眯眯的说:“来人,给寡人把地上的鸟捡一捡。” 齐侯有些奇怪,说:“二哥,你弄这些做什么?”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