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可这不是强人所难嘛,这种事情哪里是他能做到的啊。 苏杏花摸着自己光滑水亮的的头发好奇道:“你妈就这么讨厌知青吗?”其实她觉得古修竹还好呀,是个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轻人,未来大有前途可言,就算之前找的那个知青媳妇不那么...不尽人意,但也不需要把知青一把棒子都打死吧。 这话让何爱国怎么回答呢,他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有些怪怪的。 苏杏花抿唇一笑“不如你给我说说你之前那个知青媳妇的事情吧,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她呢。” 何爱国头痛“好好的提她做什么。”他都忘记那个人了。 “为什么不可以提,你心虚了?”苏杏花放下梳子,目光灼灼的看着他。 貌似前女友这回事,好像真的一个绕不开的话题呀,她本来也没想多嘴的,就是看到何爱国伤脑筋的样子有些好玩,便起了故意捉弄的心思。 作为一个拥有强烈求生欲的男人,在这种问题上绝对不会含糊的。 “没有,我早就忘记她长什么样了,你今天要是不提,我都快不记得这个人了。” 苏杏花对这个回答勉强满意,她又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“那就说说吧,你们是怎么认识的,她长的好看么。” 何爱国仔细回忆了一下,发现自己是真的记不清那个人的模样了,因为时间真的太久远了,不过他记得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,叫陈婉柔。 陈婉柔刚来乔树村的时候,是一个秀气,敏感,脆弱的小姑娘,她也是绝大多数城里姑娘的代表,她没有干农活的经历,甚至分不清韭菜和野草,所以一开始下乡的时候陈婉柔可谓是吃尽了苦楚。 而她吃不了这份苦,也没有办法适应每天在农田里挥汗如雨的生活,所以她想给自己找一个依靠,她太迫切的需要一份依靠了,甚至没有想过未来,她只想快速的把自己从目前的状态中解救出来在,只要那个人能让她不再下田干活就可以了。 因此她找到了何爱国,何爱国曾经在她被村里的几个小青年骚扰她的时候帮助过她,所以她认定何爱国是一个好人,再加上她也曾打听过何爱国的家庭情况,父母都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,何爱国本人也是有着一把力气的少壮青年,如果她嫁过去的话应该可以不用再下地干活了。 当时的陈婉柔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她只看的到眼前,不去想未来,她主动找到了何爱国,告诉他,自己要嫁给他。 那个时候的何爱国才十九岁,正是爱慕少年,情窦初开的年纪,突然跑过来一个纤细娇弱的姑娘抓着他的手说要嫁给他,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,毕竟陈婉柔和他以前见过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,她是那么脆弱,美丽,需要别人保护,而他愿意保护她。 这段一开始就是不平等,抱有目的的婚姻,只持续了两年,就以陈婉柔和村里另一个男知青私奔逃走,而画下句号。 婚后两人经常发生矛盾,两人的三观,家庭,教育,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,陈婉柔就像一朵娇贵的花朵,需要别人时时呵护,把她放在手心,她喜欢诗词歌赋,喜欢法式的浪漫,喜欢看月亮,会对着落花流泪,而何爱国完全不懂这些,甚至他连法式都不懂,更别说法式浪漫了,他会的只有让她在天冷的时候加衣,在她看月亮看的太晚的时候提醒她该睡觉了,在她肚子不舒服的时候给她一杯热水,在她看花流泪的时候默默的将花全部扯掉,不想让她再伤心流泪。 她常常抱怨他不懂生活,不懂浪漫,为了惩罚他拔掉她的花,和他冷战了一个月,家里经常爆发争吵,传出她哭泣的声音,而何爱国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。 从手足无措到心力交瘁,大概只有何爱国才知道,陈婉柔逃走的那一刻,他全身心只有解放的感觉,无论他一开始对这个美丽,脆弱的女孩有多少的喜欢和爱慕,两年的婚姻带给他的除了压迫和痛苦,没有一丝的不舍。 在陈婉柔逃走的之后,村里不知道有多少针对他的流言蜚语和同情的目光,何爱国却一点都没当回事,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轻松。 “所以说她走之后,你真的没有再想过她?”苏杏花故意问道。 何爱国缓缓的摇头“没有。”想她做什么,想起她,就想起了那段被压得喘不过来气的两年。 这也是他这几年有人给他说亲事的时候,他怎么也不肯松口的原因。 苏杏花表示很满意,她觉得吧,自己虽然不是小心眼,但是自己的老公心里若是一直记挂着别人,她大概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。 若是有机会,她倒是还蛮想见见这个陈婉柔的,毕竟能把何爱国留下这么深的心理阴影之人,大约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吧。 既然早就忘记了,苏杏花也不打算再提了,便换了一个话题“那兰兰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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