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中叫小厮去后府外找人报了官,只等官差来府上办案捉人,而白雨薇见白意是狠了心想把自己除掉,一时失了理智,干脆摸了簪子就要往他身上扎。 白恪便是这时候进了屋,眼疾手快地替站在门口的白意挡了一簪。 “三哥?”白雨薇拿着簪子,不可置信地抬起头。 白恪捂住被割伤个右手,冷吸一口气,沉声说:“白雨薇你疯了?!” 顾子修这时候也反应过来,上前夺下白雨薇手中的簪子,只神色复杂地看着她。 侯府中又是一阵纷乱,何氏惨白了脸被白意扶着,李氏抱着白雨薇呜呜呜地哭,而顾子修跟白恪两人却双双沉默,直到外面的官差匆匆赶来,确认小妾是真的死去,被指认的杀人凶手也在当场,便要把白雨薇带走再次审讯。 “这下你满意了?”顾子修无力地看着白雨薇被带走,冷着脸甩开白意,只先一步回了顾家。 白意咬碎了牙,在何氏的暗中示意下,即便再是不情不愿,也还是跟在顾子修之后离开。 白恪右手被簪子划伤,简单被大夫做了包扎,待官差走后,他看李氏扑簌簌落着眼泪,到底还是担心亲妹,便跟李氏说了一声,往衙门去了。 这一遭人都散去,何氏捂着帕子,眼底得意。 而之后,姗姗来迟的太医为晕厥的昌平侯诊脉,却发现他似有中风前兆的颇多症状。 何氏早就对昌平侯冷了心又失望透顶,闻言后,她眼底只故作了几分担忧,问太医昌平侯何时能醒。 太医说要过个半日好让昌平侯自己缓过来,何氏点头。 而李氏本就因白雨薇被官府带走而恨极了何氏母子,乍一听到自己多年来依靠的昌平侯竟然有了中风前兆,整个人便崩溃至极,再也不顾丫鬟阻拦,跑去何氏的院子里只说何氏要生生将她逼死。 何氏只当她是来闹事的,冷笑着刺了她几句:“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,我何时逼你了?大姑娘失手杀了侯爷的小妾是我栽赃陷害她了?你来找我闹什么,要闹你只去官府闹,不如听听到时候官老爷都是怎么说?” “何世香!”李氏神色恍惚了一阵,突然阴阳怪气地低低笑了一声,压低了声音凑在何氏耳边道,“你有没有想过你上一胎的孩儿为什么没能出世?” 何氏脸上的冷笑僵住,猛然看向李氏:“……是你做的手脚?” 李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不说话。 “贱人!你还我孩儿命!”何氏被刺激的突然眼眶发红,正想要伸手去掐李氏的脖子,却不想她前些日子生了几场病,身子没有调养好,如今又一回怒气攻心,便直直倒了下去。 李氏眼中闪过快意,看着屋里几个丫鬟又尖叫起来,只低声道:“若是大姑娘出了什么事,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说完,自己又不知从哪里扯了一块白绫,就要闹着上吊不活了。 而白果刚回到侯府的时候,这一段荒唐的闹剧便正进行到这里。 “这……也……太精彩了吧。”纵使是在静王府里见惯了风浪的小太监,听那老奴将事情讲完,也不觉得被这事情的经过给惊呆了。 白果就更不用说,眼睛都瞪大了。 那老奴也是难受,心想若不是这侯府眼下一个正经能做主的主子都没了,那他也不会病急乱投医,请了这最不受宠的大公子来做主了! 不过李氏眼下还在闹着要死要活,丫鬟们不敢伤害她,只能拼命拦着。 旁边晕过去的何氏被丫鬟们送进屋里去陪一起昏着的昌平侯了,两人夫妻俩躺一张榻上,都紧闭着眼,瞧着有种诡异的和谐。 “姨娘……莫要再闹了。”白果进了屋,看见李氏正坐在昏暗的屋内,几个丫鬟守在她身边,生怕人下一秒还要发疯。 李氏听到白果的声音,抬起头幽幽看了他一眼,脸上又哭又笑地像是个疯子:“若是大姑娘出了什么事,我要白意跟何氏二人给她陪葬!” “姨娘!”白果抿着唇看她,努力让自己尽量不磕绊地说,“您该回菊院……休息了。” 李氏看他身边站着的几个王府太监,状似疯癫的眼神下闪过一丝光,只是又象征性地哭闹了几声,就平静了神色问:“大公子,你说大姑娘会没事的对吗?”她模样柔弱,端的是一副慈母心肠。 白果微微拧着眉没有回答,只是让菊院里的丫鬟豆蔻端了一碗中药过来。 李氏望着那汤药,问:“大公子,这是什么?” “是安神汤。”豆蔻小心看一眼白果,将碗里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