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明显,还有几分滑稽。 索性把脸也给洗了,免得吓到新郎官,不过,倒是辜负了这份膳食上的用心。 魏时早先就留了个心眼儿,让人给他的酒里掺了水,几乎是一比十的比例往里加的水,所以他杯子里的酒水也就是闻着有个酒味儿而已,喝到嘴里很是寡淡。 得亏多了这么个心眼儿,否则大婚当日非得让人给喝趴下了不可。 李家的舅舅和表兄那实在是来的太多了,而且就跟约好了一样,个个端着杯子要跟他喝酒,好话说着,人家又是来贺喜的。 魏时能怎么样,总不能装傻充愣吧。 酒喝了有一圈了,魏时红着脸往主桌上走,还没到地方呢,就又被李家的几个表兄拦住了。 得,这是不装醉不行了。 其实刚刚喝进去的那些酒,还不至于让魏时有醉意,但量实在是太多了,就跟一个人不断的往肚子里灌水一样,这胃里能好受吗。 魏时对装醉没有经验,但是他没少见过喝醉的人,说话有些大舌头,走路稍微晃一晃,眼神再稍微迷离一下,这就妥了。 魏时只管做一个好演员,李家几个表兄还不依不饶地想敬酒,还没说几句话呢,就被人拦下了。 这婚宴可才进行了一半儿,后半辈儿,魏时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席上,有人跟他说话,就大着舌头回人家,没人说话,就搁在一旁发呆。 没办法,他要是离场了,连个帮他待客的人都没有,就算是一句话都不说,就坐在一边儿,也不能提早离场。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送走,魏时这才站直身子,神清气爽的往后院走。 郑重地掀开盖头,新娘子比他还要神清气爽,脸已经洗过了,妆也就全没了,不过瞧着还挺有精神的。 头发应该是解下来,所以才会松松散散的用发带扎在后面,他相信新娘子的发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,肯定是刚刚解下来的。 松散的头发上带着金灿灿的凤冠,上面还有几颗红宝石,瞧着就让人觉得异常……沉重。 魏时早就已经把丫鬟和婆子打发出去了,这会儿只能亲自把酒端过来。 喝了合卺酒,两个人便各自用剪刀剪下了自己的一缕长发,刘枫手指灵巧的将这两缕头发绾结起来。 “夫人甚是手巧。”魏时忍不住赞道,他还以为自家夫人喜欢练武,应该对这些手工上的事情不太熟练呢,如今看来,倒是他小瞧了夫人。 刘枫清咳了一声,“还好,还好。” 母亲可是拘着她练习了好几日呢,不过这个确实要比绣花简单些,再怎么练习,指头都快扎成马蜂窝了,也绣不出个花儿来。 她的嫁衣已经准备了好几年了,都是绣娘做的,她也就是意思性的动了两针而已。 在女红上,她还真是头一次被夸奖,刘枫很是怀疑,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。 大婚之夜,两个人竟还有心思,想这些有的没的,也是够了。 魏时很快反应过来,这可不是比赛发呆的时候,他紧张,夫人应该是比她更紧张。 “刘钰这段时间看着瘦了不少,个子也见长了,之前还说等咱们大婚之后,就搬到这边来住,索性等回门的时候,带着他一块儿回来算了。” “我爹娘还说,让他在咱们这儿住上一年半载的呢,说就你管得住他,以前哪儿这么听话过呀,又是练武,又是背书的,就跟长大了一样。” “也是时候该长大了,他都多大的人了。” …… 新婚之夜,新郎官跟新娘子不憧憬未来,也不聊聊对方的过去,更没介绍家里头的情况,反倒是聊起了小舅子。 不过,有刘钰这个纽带在,两个人都没那么紧张了,也慢慢觉得亲近了。 洞房花烛,正经事儿还是要做的。 新手上路,谁也不嫌弃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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