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顶多被问上一两个算学题目,这又不像策问和杂文,引经据典能说一大堆,就算是把算学题目的步骤都说出来,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。 不过,魏时还真因为算学,在同年的考生当中迅速积攒了一波名气。 最后这一道,让众人难到一点思绪都没有的大题就不说了,旁的题目,魏时讲起来也头头是道,用两个字来概括的话,那就是简洁。 原本一道复杂晦涩的算术题目,经过魏时这么一讲解,说是拨开云雾见天日也不为过了。 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,好像这乡试的算学题目也没那么难。 这种迅速抓住重点,并将其简单化的本领,着实是让一众的考生大开眼界,先生讲算术题都没这么简单明了。 考生们忽然发现还有这么一种解题方式,就像是剑客得到了一套招招都是杀招的剑术,简直不能再实用了。 一个人有了名气,旁的事情也就慢慢被挖掘出来了,什么县案首、府案首、院试的第二名,差这么一丁点儿,那也是和郑家逸一样的小三元了。 说起来也倒霉,像刘子成这样被守孝一下子耽误四五年的考生可不多,偏偏被魏时给遇到了,差不多板上钉钉的小三元,就这么没了。 都是读书人,对于小三元的渴望,大家都是一样的,所以这事儿也都觉得魏时倒霉。 倒霉就倒霉了,左右这家伙已经足够得天独厚了,十四岁在参加乡试的考生里头虽然不是最小的,但年纪比他小的考生不超过三个。 而且冲现在这情况,甭管是小三元郑家逸,还是旁的考生,谁都不会觉得魏时对解元这个名头没有一争之力。 差点儿就成了小三元的人,水平跟几个院案首比起来,应该也不差多少,更何况较之院试,乡试又多了算学和律学这两个新的科目。 能答出算学最后一道大题的人,本届考生里头就只有魏时,先不说别的,这一科就把分数给拉上去了,只要律学不拉后腿,十四岁的解元,未必不会有。 这样的情况下,魏时好像一下子就成了考生里头炙手可热的人。 出门闲逛总会遇到几个打招呼聊天的同年,文会的帖子收了一封又一封,就算是闷在家里头读书,也会有上门探望的友人。 姑且称之为‘友人’吧,魏时还真没经历过这阵仗,一起吃过饭、聊过天儿,讨论过文章和考题,关键是人家特意给他赠过诗,还不止一首。 就算是相识的时间不长,也差不多算是友人了吧。 朋友里头也有点头之交嘛,能不能更进一步,还要看将来的相处。 第26章 柳州城,知州府内,魏定还没收到堂弟的来信,身体已经差不多痊愈了,连作息安排都已经恢复到了生病之前的样子。 那叫一个满满当当,错过了这一次的乡试,虽然不觉得遗憾,但却增加了魏定的紧迫感。 三年又三年,乡试是不会终止的,可他能有多少个三年,真要是耗到七老八十,那便是中了举又能有什么用,那家的朝廷会任命一个七老八十的举人去做官。 所以科举还是要趁早考,他也不是能耗得起的人。 魏定的夫人赵氏这段时间心情就没好过,服务局要真是火候没到,去了考场没考上也就算了,可真是生病给耽搁的呀,压根就没去成考场。 之所以生这场病,还不是因为暗地里跟魏时较劲,不然的话,夫君也不会日日熬夜,不断的给自己加砝码,硬生生的熬出了病,耽搁了这次乡试。 赵氏心里头的这一股子火气全冲着魏时去了,哪怕他知道这事儿也不应该全怨怪魏时,可除了魏时之外他还能怨谁,总不能怨自个儿夫君身体不好吧,更不能怨公公把侄儿接过来住。 至于远在千里之外的魏二叔夫妇,她见都没有见过,又怎么去怨怪。 所以这股子怨气可不就冲着魏时去了吗。 魏定这段时间也劝了好几次,但他要治病,要读书,上要孝敬祖母和父母,下要教导年仅五岁的儿子,哪有那么多时间挤给妻子,还是为了这狗屁倒灶的事儿。 所以劝了几次之后,魏定就不提这事儿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