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人真没劲。”壮汉啐了他一口。 独眼汉子置若罔闻,只一下一下打磨着他手中的石刀,让它更加锋利些。 大草棚内,陶集肥胖的身体压在那个干瘦年轻男人身上,随着每次撞击,他手上的细藤条就在年轻男人背上打出一道血痕来。 “贱人,敢不听我的话,让你贱,看打不死你。”陶集面目狰狞,一边怒骂一边抽打。 那年轻男人就发出一道道似痛似痒的凄惨叫声来。 “陶集就是你阿耶,就是你阿父,让你跪下舔我的脚,你就得舔,看我不抽死你……”他越骂越兴奋,一张肥脸涨得通红。 “是,你就是我的阿耶,我的阿父,你让我干什么,我就干什么。”年轻男人被抽得痛不过,胡口乱语起来,“我就是那长耳兔族的少族长,今天陶集管事干的就是我,长耳兔族的少族长。” “说得好,对,干的就是你,长耳兔族的少族长,哈哈哈哈……” *** 三月小阳春,草长莺飞,野花遍地,吹来的风中都带着醉人香气。 简华跟着狼族人去后面山坡上采摘嫩茶叶。 十多棵大茶树,高大的需要仰视,全不同印象中江浙地区那低矮整齐随手俯撷的茶田。 灵巧的狼族女人如同猿猴般爬上茶树,应简华所求,专门采集那枝条尖尖上的嫩叶,花了一个多小时,集了不大的一背篓,喜得简华连声感谢。 背着背篓欢欢喜喜回到狼族,却被一道不合谐的骂声破坏了好心情。 “狼猛,你就是个软蛋,只会听外族人的话,那些外族女人没一个安好心的,她们就想来偷我们的狼崽,没了这些狼崽,我们还能叫狼族吗。狼猛,你出来,有本事的,再跟我打一架,看看这狼族该由谁来做族长。狼猛,你就是个软蛋,狼族一定会毁在你手里的……狼哥,还有你,只会舔狼猛□□的家伙……” 狼眼反绑着双手被捆在柱子上,扯着喉咙大声叫骂。许是晒得久了,赤果的身体油光锃亮,有汗珠滴下。 狼族人默默做事,没一人理睬他的,狼猛更是连面都没露。 简华一问,狼猛带着木野等人,还有那一群大狼狗出去打猎了。 这家伙,真是个听话,简华暗笑,交待他多学学狼族人怎么带狼打猎的,他今儿真得去了。 好期待他们带回的猎物呢。 简华看看在烈日下暴晒的那张虎皮,想像着要是再有一张,到时抗着两张大虎皮到春季大会上招摇,该是何等引人注目啊。 没有虎皮,有熊皮也好啊,在花族那次,虽然炎族和卷羊族帮着打死了大熊,可熊皮还是大方留给了花族。 简华咂了下嘴,怀念那个熊掌的滋味,放下茶叶,细细洗干净手,又去帮患病婴儿全身推拿一遍,拿出最后一支抗生素,给他做了输液。 婴儿很乖,吃完奶,打了饱嗝就睡了,给他输液也不哭闹。 “昨天一晚上睡得很安稳。”乐小心抱着他,痴痴看着,“今天也一直在睡。” “婴儿多睡觉,就长得快,这是好事。等婴儿再大一些,满了三十天,就可以带他出去晒会太阳,晒太阳也对身体好,小娃儿长得壮实。”简华拿着小石片,在岩壁上刻下三十道浅浅竖线,跟乐讲明每一次太阳落下,就可以划去一道,等全部划完,小娃儿就可以抱出岩洞了。 惊奇的乐只知一个劲点头了,“大巫救了我的娃儿,我都听大巫的,你就是我们的恩人。” 她说着要爬起来磕头,简华忙按住了他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