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纸条都接不过来。 “请您放心,这是外厅——宋少一般不会在这里接待贵客,”侍者唯恐他有半分不满,引路间隙,复又赶忙回过头补充,“请跟我来,很快就到了。” 穿过尽头卡座旁的古铜色小门,一道刻意设计、狭长而光影错落的甬道赫然在目。 一路走到底,再度踏足光亮明晰处时,楼顶花园般设计巧妙的清吧这才正式露出真容。 虽说没有外头热闹,连音乐也变作极尽暧昧和缓的曲调,但打眼看去,能落座在这的,大都是些惯于豪掷千金的熟面孔。 淡淡一眼落定,不及一一打声招呼,宋少已经收了消息,赶忙过来、哥俩好地一把搂过他肩膀。 “司予仔,行啊,”不管多久没见,倒是一点不见外,“我这正事不干的败家子花钱如流水,你倒是出息,给自家挣了个盆满钵满,天天财经周刊上都能见着你,就差没跟我姐夫比上镜频率了。” 说话间,两人在早已准备好的卡座上落座,早等不及的女侍者连忙凑上前,还没来得及倒酒,便被宋致宁摆手制止:“得了,我喝够了,他不喝。” 非工作场合烟酒不沾,极度自持,是纪司予踏足商场后从未改变的习惯。 是故,类似这种私下聚会,哪怕旁人都已经酒醉烂成一滩泥,纪家四少永远都眉清目明,连斜靠在沙发扶手、轻轻撑颊的动作也不曾昏沉歪斜分毫。 ……就这点上看,纪司予先于他们而势起,确实不无道理。 直至女侍者满面疑惑地走开,只剩下纪司予带来的私人助理侍候在册,宋致宁方才向后一仰,任由身子陷入柔软沙发,咕咕哝哝开了口。 “听说这两天还有个小几亿的项目找到你们欧洲分部,”他笑,也不拐弯抹角,径直便入了正题,“你倒好,把活一推,给我家捡到了,我好不容易自己出来找点事做,过不了多久,又得接这个烂差事,你说不是不是害我?” 纪司予答他:“不算是烂差事,项目的含金量很高。” “那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国,”宋致宁眉峰一挑,“据我所知,就你家老太太选继承人那股劲……你现在可是很需要把成绩再做大,多做几亿,谁还会嫌弃钱多。” 话音略顿。 他忽而很是不可思议地,复又补充:“你可该不会是为了卓青吧?当年吵得那么凶,而且,别人不知道就算了,我可是听我姐说,老太太跟她抱怨过你个小子,在国外遥控施压,逼得又是给她安排转院又是从美国调医生过来——现在觉得还不够,专程再回来一趟?” 那股八卦劲,和青葱少年时分毫不差。 纪司予摁了摁太阳穴,忽感自己听了卓青的话而没有装死不见宋致宁,实在是个相当错误的决定。 无奈实在敌不过他聒噪得一句话问上十遍,又懒得拿商场上那副打太极的架势应付,末了,还是应了句:“因为后天是三周年。” 三周年。 宋致宁一下回过味来。 却还颇有点自诩黄金单身汉的洋洋自得似的,明知故问:“什么三周年?踏入婚姻坟墓的三周年?” 纪司予瞥他一眼,原本不过老友重聚,自在散漫,此刻难得带了些许寒意。 亦纠正,用平静却不容置喙的语气:“结婚三周年——我和阿青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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