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但原来其实不是的。” “我看过他所有的样子,好的,不好的,也知道他所有的苦衷,关于家庭,他的也好,我的也好。我们熟悉到对方笑一笑就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,从十几岁开始,好像就没有人比我们之间更有默契——可那又怎么样呢?我出现的时候不对,没有勇气,错过了第一次机会,之后的每一次都是‘只差一点点’。除了我,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不般配。” 命运早已经把一切都标注了回答,提前给她看了标准答案。 可惜她是个顽固的考生,偏偏要耍小聪明来获得优胜,最后拿到倒数第一名,也不能怪任何人。 卓青默然许久。 末了,紧攥着她的手,轻声说:“对不起,瑶瑶,如果我知道,我就不会告诉桑桑,让她去李阿婆那里,让她跟宋致宁认识——” “不关你的事。” 而她笑着,冲此生唯一的挚友摇摇手指。 “不是桑桑,可以是小陈,小李,小姜,可以是所有除了我之外合适的女孩,我倒是很庆幸那是桑桑。” “……” “桑桑是个很好的女孩,我的人生过得怎么样,不该让她来给我分担罪恶感,所以,不关你的事,也不关她的事。” 她说:“推卸责任不会让我觉得松一口气,但是知道他会过得很幸福,小时候的我,应该会很开心吧。” 这是一点也没有隐瞒的,最后的真话。 十四年后,2028年。 白倩瑶因精神性厌食带来的各项情绪病症反复频发,最终转至美国治疗。 不久,因长期疾病折磨,极度消瘦,直至器官衰竭,抢救无效,撒手人寰。 她病重身亡的消息,依照她的遗愿而长期封锁,直至再两年后,复才经由挚友卓青而公之于众,并由其主持,针对小部分亲属朋友,在国内补办一场小型葬礼。 同年年底,宋家小三少一推再推的婚礼,在上海四季酒店举行,阵仗轰动全城。 婚礼上,旁人眼中早已浪荡一生的青年,宣言却格外真挚,几近感人泪下。 新娘戴上了宋家人予以伴侣此生仅此一对的家族戒指。 作为新娘亲属方出席婚礼的卓青,则婉拒了婚礼见证人的身份,仅仅作为旁观者看完了一整场婚宴。 至于新婚礼物,除了她本人随丈夫纪司予封的大红包、代白倩瑶转送的新婚红包,还有一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。 这把钥匙在婚前的单身派对上,被她随手扔给了即将成为新郎的青年,像是并不贵重,并不珍惜。 宋致宁接到手上。 把玩着那小巧钥匙,视线远远看向厨房忙碌的妻子,只嘴上笑道:“不至于吧?我结个婚,礼金都要用保险箱装了?” 卓青也笑,笑意极淡:“不是钱,也不是我送的,是我代人转交的。” 话音方落,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,猛地收回视线,转而定定看向面前波澜不惊的女人,脸色忽变。 却一语不发,只是强装淡定,又兀自将那钥匙死死攥紧手心。 右手背在身后。 “既然是转交,该说的话我也原模原样告诉你,”卓青说,“这把钥匙的主人让我跟你说,拿到钥匙,不用那么急着打开,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打开吧。有些事这辈子没结果,就等到这辈子该结束的时候再听答案,她知道你会做得很好。” 话毕,卓青无心再去看他的表情,只起身,挽住身旁丈夫的手臂。 最后一句,或许是情绪使然,倒说得格外庄而重之,亦极冷极淡。 ——“她一辈子都没有等到的那个‘合适的时候’,只有你知道,那该是什么时候……无论如何,致宁,我把桑桑交到你手里,希望你好好对她,也希望你永远幸福。” “……” “这也是她的愿望,从七岁开始。” 那一晚,单身派对彻夜不息,并没太受到不该有的情绪影响,如白倩瑶所想,他做的很好,不露痕迹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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