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地,林风也从宫里出来,将这里当成自己的行宫。 所有的建筑,开支,一应全都是从宫内支出,有李过兜底,当然是怎么浪怎么来。 济壶馆,昔日繁华的场面已经不见。 门可罗雀,几个乞丐在门口,能吓住许多,里边传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捣鼓声。 张景在几年前,受到林风的连累,被召入宫中,莫名其妙被下狱,直到此前才被放出来。 老人身子已经垮了,那怕是身为医者,也难以自医,而医馆也在这几年间失去主心骨,走的走,散的散。 张家为了捞他出来,散尽家财,又为了济壶馆花费颇多,如今连祖宅都被迫卖掉,全家搬来馆里边,平时靠卖一些独家的秘方勉强渡日。 张如烨抹了把汗珠,又咬着牙捣鼓,她今年才九岁,这几年下来,家中的剧变,让她情况改变了许多。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走进来,正是她曾经的丫环春兰,她已经嫁作人妇,不过两人的关系颇好。 时常会回来帮衬,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,张家也会付她一些工钱,不过总的来说,这种帮忙,都是免费的。 “小姐,你累了吧,我来帮你。” “春兰,我不累,你怀孕了,不能干这些事情。”张如烨连忙阻止她。 “这算得了什么,我从小干到大的。”春兰努着嘴不服地道,就在这时,后面跟着进来一个壮实的汉子。 那是她的相公,一个老实的青年,“阿牛哥,你来帮小姐吧,这磨粉需要力气。” “好嘞!” 阿牛伸手夺过轮斗,双手臂用力,屋里顿时传来沉闷的捣鼓声。 张如烨站起来,身子却是不由得晃了晃,她捂着额头,感觉有眩晕。 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 “没什么,就是可能坐得太久啦。” “你是不是又没有吃东西?” 张如烨想了想,还真是,今天还没有吃过东西,她小声道:“没关系的,我从小就吃得少。” 春兰脸色一阵纠结,从怀里摸出一文钱,拖着她就往外走:“走,我们去吃包子去。” “别,别破费了,等下还要熬药给爷爷,我顺便敖些米汤就好。” “这怎么行,饿坏了身子,张馆子还需要人照顾呢。”春兰心中绞痛,一边拦着她往外走去。 自从张景出事后,张如烨的父母就东奔西走,如今不得不在外边跑单做起小买卖,家里整日只剩下她一人在家。 其父已被禁止行医,中年转行,赔了不少钱,如今勉强渡日,小小的张如烨,不得不肩负起照顾爷爷的重任。 至于张景以前的弟子学徒,一开始还有人会过来看望,到得现在,已经是越来越少,而且都是没甚出息之人,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。 那些有出息的,都怕跟她们家扯上关系,让她深深感受到人情冷暖。 两人拉扯着往外走,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了脚步声,两人一滞,张如烨就看到一行人走进来。 走在前边的,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,一个男的,还有两个女的,看着有点眼熟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