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小姐说完,就不欲再说什么,只是眼中的流光溢彩倒是少了许多,看着曲小姐陷入了沉思,胡掌柜的就退了出去,把门给轻轻的关上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似乎从室内传出来幽幽叹息:“这琴瑟相合,似乎还不如相敬如宾!” 谢锦秀觉着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嫌弃任何的椅子了,尤其是现在,已经扎了马步一炷香的时间了,但是一边坐着钱嬷嬷,一边坐着胡学政。 钱嬷嬷坐在椅子上拿着女红绣着,那样子真的是要多专注有多专注,但是谢锦秀心里可是知道,自己要是委顿下来,或者腰背不直,钱嬷嬷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第一时间后悔,没有好好的按着她的交代做。 至于旁边的罪魁祸首胡学政,更是如同恶魔一般的存在,看着那旁边的厚厚题册没有,他总是能想法设法的用那些压榨他的睡眠时间。 “小里,去给你小师叔,换下香!”眼瞅着那一炷香快要烧完,谢锦秀感觉自己要能休息了,还不等开心,胡学政就叫了小胡里去给换香。 “小师叔,你好辛苦!”小胡里冲着谢锦秀吐吐舌头,就把谢锦秀两脚之间的香重新换上,手脚麻利的一点也不像是五岁的娃娃。 “桂花糕!”谢锦秀看了钱嬷嬷和胡学政两眼,然后对着小胡里轻声的说着。 小胡里眼前一亮,手指头一掐,那香就小了一小节,谢锦秀眼前一亮:“三块!” 就看着那胖乎乎的小手再一掐,更是少了一大截,然后就看着小胡里给点燃了香,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胡学政身边。 “爷爷,香换好了,孙儿可以走了么?”小胡里眼巴巴的瞅着胡学政。 钱嬷嬷对待幼儿似乎总是有很多耐心,直接她从旁边的果盘里面拿出来一块糕饼给小胡里递了过去。 “就在旁边坐着,陪着你小师叔可好!”钱嬷嬷的样子笑起来还是蛮和蔼的。 小胡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糕饼,上面有满满的糖霜,小胖右手就伸了过去,要单手接过,不想胡学政冷咳一声:“接礼是如此这般么?” 小胡里一下子眼睛水润了,委屈的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,左手心里面还有没有毁尸灭迹的东西,让他不敢伸出来左手。 “你啊,还是这般严厉!”说着钱嬷嬷就拉过来小胡里的小左手,要把糕饼递了过去,小小左手的力道哪里能赶上大人,就看着一截两截的香头就那么掉在了地上。 “恩,这孩子和你一样重情义!”钱嬷嬷说完,就把糕饼放到了小胡里的手里,然后还给了一枚慈爱的微笑。 谢锦秀在那边看的想要捂眼睛,他就知道,这两位大佬如同安装了雷达,看看,看看,真是无语凝噎! 不多会儿,无语凝噎的多了个小豆丁,胖乎乎的小身子和谢锦秀摆着一个姿势,下面也放了香炉,上面插着的就是小豆丁掐下来的香头。 “既然你们感情这么好,那就有难同当吧!”胡学政一点也没有欺负小孩子的觉悟,小胡里噘着嘴巴,他以后再也不要被小师叔的糕点诱惑了。 等两人坚持完,只觉着腿都不是自己的了,而小豆丁也觉着自己太委屈了,所以义气之事不能做。 谢锦秀听了小豆丁的嘀咕,翻翻白眼,明明就是吃货肖想桂花糕。 扎马步是为了给御做准备,不过三炷香,不让骑马,谢锦秀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仙做的这个规定。 不过谢锦秀要是知道古宋国贵族子弟学马落马事件,肯定就不会这般想了,这大概就是所说的平时多训练,战时少流血的意思。 可是谢锦秀想哭,胡学政如此教导的意思,无非是怕自己打马游街时丢了他的颜面,不过这老师是不是想的太远了点?毕竟乡试还没有过,举人未曾,进士更远。 每年的三月三,在府城玉河,都会举办诗会,今年更是不例外,因为过了诗会不久,就是乡试,很多秀才书生,都想要在玉河诗会上面扬名,尤其以府学学子和书院学子尤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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