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作妖了?” 杨绣槐笑道:“你问这问题有啥意思?三个儿子都成家了,各自都得为各自的小家谋算,老大媳妇一边想着给鹿娘攒嫁妆,一边想着给鹿娘找大夫看病,老二媳妇也想给肚子里揣着的娃提早谋算,如果大家还挤在一口锅里吃饭的话,那不就是互相膈应吗?” “老头子,你的想法,我都能理解。别的我也不多说,我就同你说一句,如果今天把家给分了,往后崇山他们三兄弟各自朝着自个儿的方向奔,反倒能少很多的矛盾与分歧,若是遇到个什么危难的事儿,三家看在曾经的情分上,还能互相帮一把。如果今天不把这个家给分了,因为你多吃一口饼她多喝半碗粥都能生出龌龊来,到时候小矛盾变成大矛盾,可就真的离心了。” “与其放任自流,不如及时止损。” 杨绣槐讲完了自个儿的人生智慧,将问题抛给无比惶恐的苏崇山、苏崇水与苏崇文兄弟三个,“你们兄弟三个,都个表态吧。” 苏崇山是坚定的反对派,“娘,分啥家啊,我觉得现在就挺好。春芽她就是一时糊涂,没想明白,我同她多掰扯掰扯,她肯定不会再张罗分家的。” 杨绣槐嗤笑一声,“那你的意见暂时先不考虑,你现在就同她掰扯。我把话给你们撂这儿,都给我问问自个儿的内心,你们是真的想分家还是真的不想分家?然后都给我说实话。你们可以说假话,但我希望你们说到做到,现在说不分家,那之后就永远别张罗分家,也别给我作妖、生出龌龊事来。” “崇山、崇水、崇文,你们兄弟三个都给我慎重考虑!” “如果你们有能力镇压住家里的婆娘,哪怕婆娘们在屋子里同你们吵翻了天,也不会对我和你爹摆脸子,能够和和气气的把事儿给办了,那咱就不分家了。往后就看谁能装会演,哪怕你们心里把我骂成个稀烂,只要在我眼跟前能够装成一个贤惠孝顺的好儿媳就行。” “如果你们镇压不住家里的婆娘,那现在就千万别说什么大话,小心风大闪了舌头。你们如果承诺的东西做不到,那到时候我和你们算账的时候,可就是给你们扫地出门了。我现在想把这些破事厘清理顺,你们要是有底气阻拦,那皆大欢喜,要是没底气阻拦,那就给我认真想,想清楚想明白之后再做决定。” 苏崇山和苏崇水没有吭声,倒是苏崇文最先站了出来。 “娘,分家吧,我不希望大哥和二哥难做人。大嫂二嫂心里不痛快,无非就是因为我们三房拖累了大家,我不及大哥二哥有赚钱的本事,身上也没多少力气,只能捏根笔杆子。若是因为我们三房而让大哥二哥跟着手委屈,让两位嫂嫂心里也不痛快,那真是我们三房的罪过。” “分家之后,我们兄弟三个月月都给二老孝敬。虽然我没有大哥的猎术,也没有二哥的渔技,但写出来的字还勉强能看过眼,我会多去县城书铺接一些抄书的生意,大哥二哥给二老多少孝敬,我便给二老多少孝敬。” “若是我能考□□名,那赡养二老的重任我一肩担起,大哥二哥莫要同我抢,爹娘在我身上倾注的心血最多。若是我不成器,那只能遗憾地说辜负了爹娘的养育与栽培,若是我成器,定要报爹娘的养育与栽培之恩。” 杨绣槐听着苏崇文的话,心里一阵发酸,她红着眼眶冲苏崇文竖起了大拇指,“就凭你这句话,娘和你爹就没有白供你!”她又将头扭向苏崇山和苏崇水,问,“你们兄弟俩的意思呢?原先家贫,你们运气差,赚不到钱,谁也不嫌弃谁,现在自个儿有了能耐就看不起兄弟了,说吧,你们同意不同意分家。” 苏崇水犹豫了好一会儿,咬着牙说,“娘,我同意分家。不过分家的时候,我什么都不要,只求爹娘能将这屋子留给我和大妮,让我们俩暂且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,再借两亩薄田种粮,供我和大妮填饱肚皮。等我和大妮攒够了钱,我们就出去盖新房,置新地。到时候,再将找爹娘借的屋子和地都还回来,爹娘想给谁就给谁,我和大妮绝对没有任何意见。” 杨绣槐点点头,目光却冷了三分,她又扭头看向苏崇山,“老大,你呢?你两个弟弟都表态了。依我看,你不用表态了吧,这事儿本来就是你媳妇给撺掇出来的,你要是说不同意分家,怕是晚上你媳妇儿能挠花你的脸。” 苏崇山张了张嘴,却是一个音都没发出来、 他没脸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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