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祝瑾年费力地抱起一箱书,正准备往里头搬,就被聂羽峥伸手拦住。 “说好了,重的我来。” 她乖乖把箱子放下,挑了个装着化妆品的小箱子,轻快地往里走。昨天整理打包的时候,聂羽峥就对女人的保养品、化妆品种类和数量感慨颇多: “脸不大,为什么抹在脸上的东西这么多?” “为了好看呗。”祝瑾年一边包泡泡纸,一边回答。 “我观摩过你化妆,你说自己要达到的目的就是化了跟没化一样。”直男虚心求教。 “这是最高境界,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。” “通过往脸上抹至少六样东西,达到好像没化妆的效果……”聂羽峥抬眼看了看她,费解地摇摇头,“所以,当心理分析对象是女性的时候,我都格外慎重。” “不是所有女人都化妆。”祝瑾年撕了一张便签纸,用黑笔写上“轻拿轻放”,“兰洁斐平时就不化,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,像做财务的刘姐、文管的柯姐,说排斥化学制剂……” 聂羽峥不再发问,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。他想起曹义黎的收集品中,有几个用完的护肤品空罐,看牌子,价格不菲,禾诗蕊被囚禁的那几年可以说根本不见天日,为什么他们还供着她用这种东西?难道,单纯为了保持美貌? 祝瑾年搬过来的东西并不多,仅一个上午就都整理好了,她网购的许多家居用品也纷纷派上用场,聂羽峥把家用物品摆放“大权”都交给她,说以她住着方便为要。 看着洗漱台上并排放着的二人的物品,她忽然感觉到一阵粉红色的小幸福。 “在想什么?”他路过,停下来偏头问。 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开心。”祝瑾年把自己的毛巾折好,放在浴室置物架上。 “既然你能在洗手间里都觉得开心……”聂羽峥走进去,牵着她的手往外走,“请允许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卧室。” “别闹,小妖精!”祝瑾年霸道总裁口吻。 “在鹏市,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。”聂羽峥比她更霸道总裁。 “就说了,怎么样?”她挑衅道。 他摩拳擦掌,“以前说过——我会动手的。” 话音未落,他已将她拦腰抱起,几步来到宽敞的位置,原地转了好几圈。祝瑾年晕头转向,挣扎着要下来,无奈他把自己扛在肩上,手臂扣着她,怎么也下不来,又转了几圈,她哭笑不得,叫道:“你把我当水泥包吗?扛着玩儿啊!” 他总算放她下地,“就你这点份量,顶多装的是草。” 这是说我瘦?祝瑾年一喜,一时很受用,可又马上反应过来,敢情他其实形容自己是个草包! “唉,懒得理你。”祝瑾年翻个白眼,“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么?” “你我之间,人生赢家只有一个。”他指了指自己。 她抱着双臂,“凭什么就是你?” “因为……”他忽然停下不说,又靠近些,把她拉到一面全身镜前,搂住她的肩膀。二人的身影同框,他看看镜子中的她,又偏头看看她的脸,笑得泰然而满足。 祝瑾年却还是不解,煞风景地吐槽:“你不会在跟我比身高吧?我强烈要求比头发长度!” 趴在楼梯扶手上偷看他俩的奶包愤怒地叫了两声,好像在说: 他说他有你,就是人生赢家啦傻瓜! 祝瑾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,温柔地唤道:“奶包——来来!” 奶包噌噌噌地跑下来,却敏捷地跳到聂羽峥怀里,一个劲儿嗅他的手,喵喵叫着要吃的,看来以前没少从他手里叼过小鱼干。 他就这么抱着猫,挪到她身边,凑在她耳边说,“欢迎回家。” 虽然还没参透他刚才那句说了一半就停下的话,祝瑾年还是微微一笑,轻轻靠在他肩上。 —————— “涉江而过,芙蓉千朵。诗也简单,心也简单。”乌来村小学五年级的课堂上,一个女教师一边朗诵,一边在粗糙的黑板上写下这几个字。 “好美的诗!何老师的名字也在这里呢。”第一排的几个学生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。 说是五年级,只不过7个学生。这个年段已是学校人数最多的年段了, 女教师微微一笑,忽看见老迈的校长带着几个年轻男人出现在窗口,脸上的表情僵住了,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,捧着书,继续讲课。 “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位诗人席慕蓉的作品,她的语句都很通俗、好读,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,事后品味悠长,但又不会故作高深。明天期末考完,大家就要放暑假了,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看完《席慕蓉诗选》,抄下你最喜欢的5首。开学后,老师可要检查的。”说罢,她把手里的书给了一个女孩,“像以前一样,大家互相传阅。” 站在窗外已看了她许久的沈子平走进教室,原本以为自己会壮怀激烈,可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