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带着许多问题而来。” 他的下半身缓缓地又变成了蛇尾, 绕着玉襄环形,仔细的审视着她。就像是在打量一株仙草, 值不值得自己盘住守护。 “你不是祭司, 也不是神妻, 没有侍奉任何一位神祇, 却拥有神力。” 即便她是“最初的女神”转世, 但除了体质特殊外, 其余方面和普通人类也是一样的——她并不会天生就具备神性, 也不会因此就拥有法力。 “你说你只是带自己的弟弟回到他母亲的故乡,然而, 这似乎并不是你唯一的目的。” “你已经向我撒谎了很多次。” “你并不擅长掩饰。”月神绕行了一圈, 又停在了玉襄的面前, 似乎就这么一段距离与时间,足以让他看透她的一切。“对我说出实话—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” 玉襄试图将舌头压住不动,然而最终它还是不受控制的与嘴唇配合, 无力的吐字道“我想回家。” “你的家在哪里?” “上阳门, 广寒峰上。” 那是月神从未听过的地方, 但他知道贺摩之外的区域广大,因此倒也并不纠结, 只是默默记下。 “你要怎么回去?” “找到破解万魂煞血阵的办法, 就可以回去。” 但月神确定自己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阵法。 他问道“你为什么觉得万魂煞血阵的破法,在贺摩?” “因为制造出这个法阵的人,就在贺摩。” “是谁?” “毗沙摩。” “我?”月神微微一愣。 在整片贺摩地区, 与他同名的人还真不多,甚至可以说,没有凡人胆敢与神同名——毗沙摩的母亲天善公主可能是因为远离了家乡,才突破了禁忌——因此,整片贺摩的土地上,叫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两个。 一个自然是月神,另一个,便是未来的魔教教主。 但在月神眼中,玉襄是特意来贺摩寻找这位“毗沙摩”的,那么那位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少年,便显然不是正主。 他陷入了沉思,“是谁跟你说,是毗沙摩制造的法阵?” “所有人都这么说,”玉襄道,“人们说,他想要联通修罗界。” 月神蹙起了眉头。他好看的面容因此让人涌起一股怜爱之情,想要为他抚平眉间的皱褶,让他不沾染世间的任何忧愁。 他摇了摇头,“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。你身边的人为何要编造这样的谎言?” 他顿了顿,想起了她的“继母”是天善公主,便以为是她的报复,“天善恨我?” 月神喃喃道“我的确听见过她的忏悔与悔恨的祈祷,她也曾央求我带她回来……但她那时已经离开了我的神域,离我太远了。” 说到这里,他认真的望住了玉襄,笃定道“她骗你的。我从没制造过,也没有听说过什么万魂煞血阵。” 因为这句话不是问话,玉襄发现自己不必再不受控制的回答了。 她对月神的这个能力又气又恼,可这异域的法术与中原的大相庭径,根本摸不着规律,防也防不住,破也破不了。 虽然目前来看,他对自己并无太多恶意,询问的问题,好歹也没有透漏出什么秘密,但玉襄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随心所欲的问下去。 她心想,异域的法术我完全不了解,那么我的法术,他是否也不了解? 不管成与不成,试了才能知道! 这么想着,玉襄在心里飞快的默念了一遍法诀,右手藏在袖口里捏出相应的咒印手势,出手如电在毗沙摩的额心一点。 得手了!好轻易!? 月神几乎动都没动,完全没有闪避的意思。 他都没有任何戒心吗? 玉襄心中惊疑不定,却还是低声的下了禁制“不许再问我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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