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几何图案的建筑错综复杂,二楼四通八达的通道通往各处,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刚刚席杭教学费的那间办公室,其实就在楼梯另一个方向几步后的拐弯处而已。 但是,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。 她走出来四处找人,没找到,两分钟后低头看手机,想要找原淮问席杭的电话。 只是手机虽然掉在花坛上,但落下的时候先磕到了边缘的砖,所以屏幕虽然只碎了一角,但开机键怎么按都没有动静了。 金霖一瞬没了安全感,小脸上泛过紧张,按着记忆往早前席杭带她上楼的那条楼梯下去。 这时候,政教处的老师从另一边楼梯一群下来,往外走,好像已经下班了,不再继续登记注册,她从人群里要找刚刚那个风趣幽默的班主任,但没有他的身影。 她遂坐站在花坛边,懵懵地像只迷路的小兔子,可怜巴巴地四下看,须臾后坐下,下巴抵着膝上的手臂,想着是不是到外面去找找,可是…… 一个恍神,头顶传来广播声音,一道好听的女声念着:“金霖……你好,请听到广播后到政教处一楼的花坛下等着,不要再离开。再重复一次,金霖,请听到广播后到政教处一楼的花坛下等着,不要再离开,谢谢。” 席杭找了原淮问她的手机号码,但是打过去关机了,不得已下只能寻人启事了。 人从政教处隔壁的广播站下来后,他立马回了政教处,但没想到,就真的看到了人。 ……四五点的浅薄日光从高楼稀薄地撒下来,紫荆树花坛边,一个白色身影坐在那里孤零零地趴在膝上,很是乖巧。 席杭深呼吸一口气,刚要过去,远处从楼梯下的谢远宙看到他,又看到金霖,迫不及待开口:“原来你去找人了,但人在校园里怎么会丢呢,这不在这了,服了,连卡都不要,全楼的老师都走了,就我在办公室喝着茶等你!” 金霖闻声,马上扭头。 席杭走过去,边走边和树下的人灼灼对视,越过她后,他往前接过谢远宙手里的三张回执还有交学费的卡,丢入口袋后往回走。 谢远宙还和金霖挥挥手,笑眯眯的及其和蔼可亲:“拜拜金霖,过两天开学见。” 席杭:“……” 人走了,整栋大楼都安静下来了,席杭居高临下地看着坐花坛边的人,真真切切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,松了口气,他问:“你去哪儿了金霖?” “下楼捡手机,掉下来了。”她扬着脸。 少年今日穿的一身休闲黑色,高大的身姿投下来长长的影子,刚好罩住了她,虽然光线暗了一些,但她没来由的有了安全感。 席杭扫了眼她掌心的手机,边缘一整条的玫瑰金都被摔得掉漆了,他噎了噎。 “然后,你捡了不知道上楼找我吗?”他问。 “我上了~但是走的不是原来的楼梯,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那间办公室,但里面没人,”她敲敲手指,又垂眸独自呢喃,“可是刚刚那老师怎么说他在呢~” “他在休息区泡茶,不在办公桌前。” “哦。”她怂怂的,小猫一样地也噎了噎,掀掀眼皮没再说话。 两人一高一低目光交缠。 虽然知道她这是对环境不熟悉导致的迷路,加上对办公室内的结构也不甚了解,所以…… 但是,席杭还是忍不住觉得,像带着个三岁小孩。 金霖也从他眼中看出来了一句:你还说你不是三岁。 她眉头一敛,嚅嚅唇瓣,起身要走了,席杭侧过身去拦住她,也不敢再次伸手拉。 金霖猝不及防撞到了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