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我告诉你一声,其余的你也不必一一与我道来,你报你的仇,我抢我的媳妇儿,行不?” 严焯非愣了愣,他确实还不能信任眼前这个人,先不说这个清欢渡是真是假,光是听他一口一个姑娘媳妇儿的,他就信当时说书先生的那番“再怎么着,他清欢渡也是个带把子的男人”这句话。而这句话让他对传闻中的清欢渡有了一个新的认识。 “行。”严焯非一手撑着地坐起身,微微弯腰双手抱拳与清欢渡道谢:“那此事还有劳大侠了,若是事成,严某发誓,只要严某能做得到,大侠你要我帮的忙一定帮!这个人情欠在这儿,山地可鉴!” 梁怀洛这辈子最喜欢人家欠他人情了,以后出游四方,靠的都是人情脸面。梁怀洛也不跟他客气,笑着说道:“那就多谢严兄了。” 二人之后又简单说了几句,清欢渡将梁颤后日回京这件事告诉了严焯非,严焯非也与他说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,原本没有清欢渡,他就得先寻找神婆的下落,可现在不用了,梁颤明日回京,那么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跟踪去打探一番。 梁怀洛一路打着哈欠回了梁府,先是将四千找来,吩咐道:“你近日前去南岸盯着那渔夫几日,不可擅自动身,就在暗处盯着别让人发现了,即使有异样也先回来告知我一声。尤其是后日。” 一听这话,四千一脸憋屈的看着他:“不就是带你小媳妇儿买h书吗?我看你也挺开心的呀?至于这么罚我吗?原本以为你再怎么放我也能在府上睡个好觉,这下好了,连觉都睡不好。” 梁怀洛脱了外衣,坐在床边睨了他一眼:“不,我这不是罚你。而且买书这件事我也没打算要罚你什么,你也别总把事情下意识归结到自己身上。这么跟你说吧,你本身就没义务随我身侧替我办事,我骗你来,纵使你真犯了错,也是我骗你在先,错终不该在你,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罚你的。” “……” 四千知道自己傻活该被人骗,但还是被梁怀洛这头头是道的话给感动了。四千之前与母亲在一块生活时,没人愿意同他一起玩耍,嫌他穷和老实便各种欺负他,他打不过就跑,跑不过私底下就自己勤学苦练出了轻功。 虽然之后没人再追的上他,可他想要的却不是这些,那些不愿与他做朋友的人还是不愿,直到有天,四千从他们口中听见了三仰醉,然后他便离开了家,寻人拜师学艺。 梁怀洛的一番话对他来说算是第一次,第一次在除了母亲以外的人口中听出了自己的重要,梁怀洛的话让他不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。 四千又有些想笑,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一直反驳母亲说的:“世界上好人无数,良人却只有万千,一但遇上,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。”这句话。 梁怀洛是不是四千的良人他不知道,毕竟这个人话多又事多十分不靠谱。但四千心里肯定,梁怀洛遇上的良人一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,因为这位良人让梁怀洛成为了清欢渡,在他孤僻不可一世的外表下,其实就是一个十分温柔的,看得懂苦楚的人,这不就是他娘口中的“脱胎换骨”吗? 只不过有些人换的是人面,有些人,换的是人心罢了。 “四千,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?”梁怀洛无视不了一个大男人盯着自己看,感觉奇奇怪怪的,他忍了一会儿便再也忍不住开口问:“你是不愿意去还是怎么?” 四千回神过来,挠挠后脑傻笑道:“没什么,我乖乖去就是了。” 见人应下,梁怀洛便躺了下去,拉起被子往身上蒙头一盖,从方才在山林时他就觉得自己困得不行,想睡得很,一回来还特地查看了香薰,“没什么事了,你早些回去歇息吧。替我把门带好。” 四千从房里退出去,关好了门后,便回了自己的屋。四千没发现有人在暗处狠狠瞪了他一眼,步储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老看四千不爽,反正四千感觉不到。步储已经在这儿蹲守好些时辰了,从汤言页回府后,步储就被派来这儿偷听。 步储继续在原地等了会,感觉梁怀洛睡着了,他才敢起身离开。一回到汤府步储就将他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汤言页,汤言页坐在案几边上,停下了手里正学的女红,沉思片刻才抬头说道:“你有听二公子说为什么要去盯渔夫吗?” 步储道:“没有。” 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