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渔夫心善答应,她在阁房中待了几日,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这个渔夫,想看看他是否与杜欢若有不可告人的关系。 哪知那天她告诉渔夫,梁府二夫人自杀时,渔夫竟然只是苦笑着道了一句:“美人香消玉损,真是可惜了。” 今日她瞧着这临城来的范安安花容月貌,瞧着也是个好媳妇人选,便赶紧让渔夫的哑巴女儿袁善去城中将梁怀阳寻来,一个时辰过去了不仅梁怀阳的人影没见着,反倒中途杀出来个汤珧?汤珧年纪虽与梁怀阳相仿,可他除了长得秀气外,还有哪点比得过她家怀阳? 成林娇忍下心中的火气,觉得汤珧不自量力,范安安如若不喜梁怀阳,更不可能看得上他。这么一想,成林娇觉得与其在这里跟汤珧抢人,倒不如静观其变坐着等看范安安当众拒绝他时,汤珧丢人难堪的样子。 渔夫卸下了身上的隔水兜,转过身拿过一块抹布,他看得出来成夫人想留人给自己儿子制造机会,也理解汤公子看不惯想替范安安解围,所以他没有去拆穿二人,只边擦手边道,“范姑娘,既然你有事要先回,那我也不做过多挽留了,记得没事的时候,过来玩一玩。” 范安安笑着点头道:“我会的袁伯伯。” 她说完,下意识去看汤珧。 他站在一排渔具前,微微仰着头正挑选着鱼竿,范安安又看向门外正揪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姑娘,想必就是他先前说的妹妹了吧。 他说是带妹妹来钓鱼散心的,此时又在选着鱼竿,范安安心想,莫非他方才只是意思的问了她一下?其实他并没有打算真的送自己回城吧。 “范姑娘是吧?”汤珧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,范安安转头去看他,男人环抱双臂,饶有兴趣扯起一边嘴角,笑着道:“你等我一下,我先替页儿选副顺手的鱼竿,再送你回城。一下就好。” 范安安愣了一下,小小声的“哦”了一声。 “……” 成林娇一听范安安这么轻松就应下了,当即蹙眉道:“汤公子,你作为一个哥哥,将页儿丢在这儿钓鱼有些欠妥吧?而且你自己也说了这南岸不安全,你当个儿回城,留页儿独自回府,万一在路上遇到什么不测,到时汤公爷怪到范姑娘头上,那多不好啊。” 汤珧若无其事的点着头,从那排渔具上挑了把棕木色的鱼竿,对成林娇说的话置若罔闻的十分彻底,他转头问一直站在门边的汤言页,摇了摇手中的鱼竿:“这把怎么样?比咱们府邸上的那把轻多了。” 汤言页看了眼他手里的鱼竿,挑眉道:“你真不钓了?” “……”汤珧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,笑道:“我送完范姑娘再回来接你。” 汤言页耸耸肩,知道汤珧误会了自己的意思,她懒得跟他解释,接过鱼竿,把弄了一会儿抬头笑着问渔夫:“袁伯伯?您家鱼饵在哪?” 渔夫走到一处角落拿出一坨黑漆的类似黏土的东西递给汤言页后,转头问汤珧:“汤公子,你送完范姑娘后还回来吗?若是不回来,我可以替你送她回去,袁善可能又跑城里玩去了,我顺路去找找她。” 成林娇赶忙说道:“善儿很快就回来了,我让她去城里将怀阳找来,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。范姑娘,你看人家汤公子还要陪妹妹呢,咱们就别打扰他们兄妹了。” 她说话时眼神时不时去看向汤珧,她知汤珧的脾气向来不好,应该也不是个会忍耐的主儿,若是她再激他几下,将暴脾气展露出来,范安安肯定不会愿跟他走了。 汤珧嘲讽意味十足的笑着“哼”了一声,未语先笑的扭过头去看成林娇,感叹道:“成夫人啊,你怎么能让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娃去一个败柳残花的地方去呢?梁公子估计早就在春风楼里醉生梦死好几回了,要去也得是你这个母亲去才合理啊。” “……” 范安安有些不敢相信的偷偷看了眼成林娇。 汤言页则是靠在门沿边上,一边将鱼饵分成一小坨一小坨,一边抿嘴笑着,想来成林娇道听途说时定是没打听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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