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鹤环顾四周,一片空荡荡的,又只剩她一个人了。 她像是被抽干全身的力气,抱住膝盖,深深地把头埋了进去,整个人藏进黑暗中。 不知坐了多久,一阵嗡嗡嗡的震动声打破死寂,木鹤猛地抬起头,被亮光刺得眯起了眼,屏幕上的郗衡二字跳入朦胧的视野中,她瞳孔骤然一缩,胡乱地擦了擦眼,确定真的是他,她又哭又笑起来。 他的名字竟有那么大的魔力,她心间似有针扎的绵绵密密疼痛正一点点地消失。 手指划了好几遍才接通:“……郗衡。” 霍斯衡听着那边传来的哽咽声,心口发紧,声音因倦意而略显低哑:“我在外面。” 他一直待在医院,这边的信号被屏蔽了,所以没接到她的电话。 老爷子病情已经稳定下来,另有要事处理,霍斯衡原本计划在富春城待一夜,但现在,他改了主意。 他边和木鹤说话,边对旁边的张长打手势:调专机,回a市。 作者有话要说: 老公不在家的第一天,想他…… 木央央:到底要怎样才能学会颤音啊? 郗老师沉吟道:可能要先唤醒你舌尖的肌肉 木央央:怎么唤……唔!(结束后,舌尖发麻,发颤—— 哈哈哈大家今天都剁手了吗?!掉落红包,感谢最爱双双、丁丁丁丁丁呀i的地雷~ 第28章 欢言冬雪晚(13) 原来是虚惊一场。 听到郗衡说晚上会回来, 如同四周的黑暗般将她一层层裹住的惶惶不安顿时消解了, 木鹤像溺水的人重新获得新鲜空气, 贪恋地呼吸着,哪怕再怎么克制,她还是发出了重重的鼻音:“嗯, 那我等你。” 通话结束。 她怔怔地对着暗掉的手机发呆。 趴在她脚边的碗碗担忧地喵了一声,她这才终于有了反应,抱住它,破涕为笑:“碗碗, 我是不是好没出息呀?” 她只是太害怕……被人丢下了。 “喵!”不是! 碗碗曾经也被原来的主人丢弃,身心都受过重创,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。它焦急地扭来扭去,该怎么样才能让她知道?当她把奄奄一息的它从垃圾桶捡回来, 无微不至地照顾它,从那时起, 它就认定她了。 碗碗举起肉肉的爪子拍她肩膀, 像是在安抚她:“喵!”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的! 木鹤整理好情绪, 抱着碗碗走出房间,眼睛涩涩地发疼, 她把它放在客厅沙发上,转身进了洗手间, 险些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。 长发凌乱不说,脸上印着两道清晰的泪痕,鼻尖泛红, 眼皮都肿起来了。 她有哭得这么厉害吗? 木鹤打开水龙头,捧着水洗干净脸,总算没那么狼狈了,她又进厨房找了冰块,尽量在郗衡回来前消肿,要是被他看到这副没出息样,指不定会怎么笑话呢。 窗外夜色渐深,明月高悬,星星稀疏,散发着清冷的光,跨江大桥上,灯火辉煌,车子来来往往,一派热闹。 十一点多,霍斯衡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回到金月湾,乘坐电梯上到顶层,他站在门前,单手插兜,寒意未散,面部线条凌厉,冻得微红的长指刚要输密码,还没按下去,门就从里面打开了,接着,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抱上了他的腰。 霍斯衡丝毫没有准备,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两人的身体,他深棕色眸底闪过一丝讶异,随后低垂视线:“木央央。” 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