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个人站在周又菱这一边,她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丑。 还需要做什么挣扎?过多的挣扎反而显得可笑。 周又菱缓缓站起来,膝盖上擦伤的疼痛让她微微凝眉,但没人在乎她痛不痛。 付之清的脸上已经全然不见半点委屈,变成了一贯的嚣张跋扈。 “磨磨蹭蹭的,道个歉也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吗?”付之清道。 周又菱冷冷看着付之清,心里冲动的魔鬼让她想去撕扯下对方恶心的嘴脸。 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,背后被人一推,她一个踉跄,紧紧地抓住沙发扶手。是姜莎在背后推她。 “够了。”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,让大厅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。 付勋州不知何时出现在周又菱的身旁,他单手拉住她的手臂,将她身体的重心往自己身上依靠。在旁人看来,他似乎是伸展开了羽翼护着周又菱。 所有人都看到了付勋州冰冷的神色,那副样子,和高高在上的付德曜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 “小姑,您要闹到什么时候?我陪您。”付勋州转头看着付之清。 他面上冷肃的神情,叫在场所有人不敢盲目吱声。 三年的商场历练,付勋州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。他手腕强硬,杀伐果断,就连付之清看了自己这个侄子都有几分怵。 所有人都知道付勋州当年为什么会娶周又菱,也都相信那个不存在的谣言。 今天这场大闹,原以为付勋州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毕竟有他那个软弱的母亲俞婉容在场,定不会让他伤了全家人的和气。 却不料,付勋州似乎真的生气了。他甚至不管母亲俞婉容的制止,大步过来将周又菱护在身后。 付勋州朝付之清走近一步,低气压袭来,沉声问:“姑姑,请恕晚辈无理,为什么要跟您道歉?” 付之清下意识往后退一步,说:“她,她咒我死。” “您亲耳听到了吗?”付勋州问,“又或者,是您那个缺乏管教的女儿又开始撒泼滚打?” 一旁的姜莎根本不敢露头,深怕对上付勋州那骇人的双眼。 “姜莎,麻烦你把原话再说一遍。我想听听,你嫂子是怎么咒你妈死的。”付勋州道。 姜莎不敢开口,毕竟她添油加醋所说的话和原本不符,现在若是说出口,简直是自寻死路。 “说!”付勋州的语气简直到了冰点。 没人开口,就连付德曜也放任不管。 付勋州笑,“怎么?哑巴了?” 他并非咄咄逼人的性格,甚至根本不屑和人说辞。 但付家上上下下对他虎视眈眈,甚至欺负到了他妻子的头上,他若再沉默,便是任人宰割。 姜莎不敢开口,旁边倒是有个不怕事大的堂妹俏皮道:“姜莎姐姐说又菱嫂子不仅在餐厅里给她脸色看,还动手打了她,还说姜莎姐姐有人生没人管,意思就是之清姑姑是个死人。” 说话的是付勋州大伯的女儿,名叫付如萱。付如萱年纪小,今年也才二十岁,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。 姜莎闻言恨恨地瞪了多嘴的付如萱一眼,遭付如萱白眼。 付如萱是个看热闹的,仰着脑袋看着姜莎:“你本来就是这么说的呀,怎么敢说不敢认呀?” 眼看纸包不住火,姜莎整个人都慌了。 付勋州冷笑一声,看着姜莎:“是这样吗?” 姜莎没说话。 是根本不敢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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