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现钟晟压根没有听她在说什么。 钟晟的视线始终都在江一鸣的身上,哪怕江一鸣只是坐在小板扎上看剧本,大佬也能把江一鸣看出花来。 唐果又羞又气,偏偏这两个,她一个都得罪不起。 一个钟晟能让她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,一个江一鸣,是她现在唯一能求救保命的大师。 唐果想想都只能自己憋回去。 有唐果这个例子在前,邱浩当然不会再去找不痛快,他轻咳了一声,对滕导说道:“导演,我先去做准备。” “嗯?行,去吧,好了叫你俩。”滕庆华应了一声,再看看江一鸣,江一鸣支着脑袋,手指勾勾,就见钟晟俯身下来。 “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滕庆华抽抽嘴角,“戏都不用对了?” “悄悄话告诉你,那还是悄悄话了?”江一鸣瞥了导演一眼,毫不客气。 滕庆华:“……” “待会儿拍落水戏,要开出去十来分钟,你就别跟我们出去了。”江一鸣看向钟晟。 “没事,正好看看你们拍戏怎么拍的,我也挺好奇。”钟总微微一笑,轻描淡写地带过。 小少爷闻言一噎,看看钟晟,又看看滕庆华。 滕庆华茫然地眨眨眼,问:“怎么了?” “怎么了?你自己心里没点五线谱?那条戏是适合让钟总跟着去的吗?拍摄难度多大?嗯?”江小少爷瞪过去。 滕庆华反应过来,连忙点头:“是是,钟总,您没买保险吧?我们组但凡跟去拍摄的,都得买保险呢,这有点意外风险的……” 滕庆华的话说到一半,就被江小少爷踢过去的小板扎制止住了。 江一鸣深深闭眼,他提的是“拍摄难度”,猪队友偏能给他掰扯到“意外风险”上去,这是怎么样的脑回路对接? 他微仰头去看钟晟,长发公主微垂头也在看他,钟晟朝他微勾嘴角,说道:“没事,我的保险很全面。” “哦……”滕导讷讷地点头,不知所措地看向江一鸣,恨不得摊手表示他没有招了。 江小少爷吐出一口气,瞪着滕庆华,猪队友。 他拉着钟晟跑到道具组那儿,如法炮制画了一张符,还多取了一滴指尖血,融在符纸里。 他又从自己随身带的古钱锁的七枚古币里,摘了一枚出来,和符纸绑在一块儿,烧灰后放进朱砂里晾凉。 “不让人省心。”江小少爷哼哼。 钟晟轻轻捏了捏小少爷刚才戳破的手指尖,说道:“下回要用血,用我的。” “是啊,反正你也招蚊子叮,被蚊子叮走还不如给我用。”江一鸣顺着开玩笑,手指尖微一勾,勾住钟晟的手指,嗤了一声笑道,“腻歪。” 等着那枚古钱凉了后,江一鸣拂去上头的朱砂,又解开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红绳,串在上头,给绑在钟晟的手腕上,说道:“敢弄丢了,我就回去找你爸妈告状。” 钟晟笑起来,乖乖抬着手腕,任小少爷笨拙地给自己戴上,说道:“人在绳在。” “呵,最好是这样。”小少爷傲娇兮兮地轻哼一声,小下巴一扬。 “我也有样东西给你。”钟晟说道,拿出一根系着楞严咒的小木轴,给江一鸣戴上。 江一鸣低头看看,还把卷在里头的楞严经文抽出来看了眼,又塞回去,笑了笑说道:“万一浸湿了怎么办?” “不会的,定做,防水。”钟晟说道。 江一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