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文神色疑惑。 家里的佣人们知道邵钦文生病,自然不敢同他乱说。 “妈妈有事,要出门几天才能回来。” “是吗?那她怎么不告诉我?” 邵钦文神色透着失落,乔南急忙安抚他,“妈妈着急赶路,所以来不及告诉爸爸呗。” “好吧。”邵钦文坐回椅子里,继续由佣人喂饭。 半响,乔南看到邵钦文没有起疑心,便提着包上了楼。 二楼的楼梯间,正是昨晚冯馥失足跌落的地方。乔南一步步走上来,看到有两名佣人正在这里打扫。 “二小姐。” 乔南侧过身,不想影响她们做事。她提着包往前走,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。 她停下脚步,弯腰拾起来,竟然是白色的药片。 “对不起二小姐,我们还没有打扫干净。” 昨晚这里散落很多药片,佣人们收拾起来有些费力。乔南伸手拨弄了下,发现那些药片大大小小,并不太一样。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“昨晚太太出来拿药,不小心打翻药瓶。” 乔南敛下眉,把那几片药拾起来,放在掌心中仔细看。药片分为两种,一种大些是圆形的,还有一种小一些,呈椭圆状。 她记得,从医院给爸爸取回来的药片,应该是那种大一些的圆形药片。那么这种小一些的椭圆形药片又是什么? 将那两种药片都收起来,乔南提着包走进冯馥的卧室,帮她收拾东西。 不久,她坐上司机的车,将物品送去医院交给护士。而后她又来到一楼,把带来的两种药片送去化验结果。 妈妈突然摔下楼梯,她心中始终觉得不太对劲。 佣人们将楼梯间打扫干净的时候,恰好邵卿提着包进门。 “大小姐。” 瞥眼清扫整洁的楼梯,邵卿眼眸动了动,“昨晚散落很多药片,你们都收拾赶紧了吗?爷爷年纪大了,当心他摔倒。” “收拾干净了,”佣人手中提着扫把,肯定回答,“我们已经打扫过三遍,所有角落都收拾赶紧,绝对不会有任何药片留下。” 听到这话,邵卿才暗暗松口气。她昨晚没有休息好,打算回来补觉,下午再去公司上班,转身上楼之前,无意中看到前方书房的门开着。 不知不觉走到书房门前,这会儿是家里佣人的打扫时间,有人正在收拾书房内的物品,“大小姐,您回来了。” 邵卿看眼时间,知道爷爷已经出门去了公司。她提着包没有进去,依旧站在门外,只是吩咐里面的佣人,道:“我口渴了,去给我泡杯茶。” “是。”既然她吩咐,佣人只能放下手中的事情,先去厨房给她泡茶。 客厅已经打扫过,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。邵卿抿起唇,快步走进书房,来到书桌前。对面那张梨花木的书桌,爷爷已经用过很多年,还记得小时候,她最喜欢带着妹妹来这里捉迷藏。 每次她们两个人都藏到书桌下面,等下班回来的爷爷进来找她们。 往事转眼过去多年,邵卿敛下眉,走到书桌后方。右边有三层抽屉,中间那个抽屉后来装了个密码锁,平时存放邵至公比较重要的东西。 邵卿知道密码,因为那个密码是妹妹的生日。 当年她还吃过醋,绝对爷爷太偏心。后来爷爷说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妹妹,他不想忘记,所以就把妹妹的生日设定为密码。 滴滴滴—— 邵卿手指轻抬,按下一串数字后,密码锁吧嗒一声开启。中间的抽屉立刻把打开,她怔怔站在书桌前,脑海中有些空白。 关律说,要她主动跟爷爷坦白。 但她坦白以后,就意味着失去一切。 失去邵家,失去亲人,同时也要失去她付诸全部心血的邵氏集团。 自从学成归来,她一直都为邵氏兢兢业业打拼,难道最后结局,她真要一无所有?! 深吸口气,邵卿忍住颤抖的双臂,渐渐将手伸进抽屉里,那里面有爷爷的印章。 鸡血石的颜色沁红透亮,这是去年爷爷生日的时候,她特意从拍卖行拍回来的物件,然后又跑到南方寻找巧手匠人,精心雕刻花纹的印章。 爷爷很喜欢,始终舍不得用,最后禁不住邵卿几次提起,才刻了印章。 邵卿用力攥住这枚印章,犹豫片刻后转手放到皮包里。她动作麻利的将抽屉中的其他物品都摆放好,又将密码抽屉关上,提着皮包重新走到书房外。 佣人端着新泡的茶,急匆匆走过来,“大小姐,您要的茶。” 邵卿五指收紧,用力勒住皮包带子,“我又不渴了,不想喝。” 话落,她提着皮包转过身,动作迅速的驾车离开。 佣人不敢多言,只好放下茶杯,打开书房门,继续收拾里面的东西。 司机将车停在院前,小跑着打开车门,“董事长,您慢点。”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