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,越国公府确实在行。” 张修脸红了红,“这名好友名叫卫兴,最近几回和臣见面,总是吞吞吐吐的,似乎有话要说。但臣屡次追问,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。今晚臣和他饮酒,他喝醉了,终于被臣套出了实话。太子殿下,太子妃殿下,你们还记得温王和温王妃曾回次一次家乡么?” “这女子和温王夫妇有关?”皇太子急切问道。 张修叹息,“大有关系。殿下知道么?温王夫妇自家乡带回京一具棺木,这具棺木被葬入了静陵,陛下的地宫。” 皇太子惊愕又愤怒,呆立半晌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 太子妃为皇太子抱不平,“陛下太过份了。先皇后薨逝之时,静陵只修了一半,所以先皇后是另外安葬的。先皇后都没有葬入静陵,温王的母亲却可以?” 事情很明显了。温王从家乡带回他母亲的棺木,皇帝允准,葬入了静陵。 宫里没有哪个已经去逝的妃嫔有这个待遇。楚王的生母死后被追封为皇贵妃,也无此殊荣。 温王的母亲,在皇帝心目当中一定特别重要。 皇太子木木的坐着,眼神空洞。 张修和太子妃交换一个眼色,兄妹二人同时跪倒在皇太子面前,俯伏于地,“请殿下早做决断!” 皇太子语气苦涩,“孤是陛下嫡长子,万万没想到,有一天陛下会为了一个庶出幼子,弃孤于不顾。” 张修膝行两步,低声陈情,“若殿下弃了太子妃,弃了越国公府,今后陛下决意易储,谁来支持殿下?殿下不要忘了,殿下的嫡亲姐姐南阳公主,一家三口已经全被温王斗倒了!” 皇太子怒而拍案,“小子欺人太甚!” 温王夫妇入宫,陈墨池、何盈、南阳公主先后获罪。他堂堂皇太子,竟保护不了自己的亲姐姐! 太子妃垂泪,“殿下还记得广宁王初回皇室时的情形么?人人拿他当宝啊。为什么?因为陛下的亲兄弟全部死于非命……” “大胆。”皇太子沉下脸。 太子妃俯伏再拜,不敢多言。 张修喃喃,“父慈子孝,兄友弟恭,谁不盼望?可生在皇家,身为太子,殿下却有种种不得已。皇位只有一个,陛下的儿子却不只一个。” “够了。”皇太子面沉似水,“孤自有分寸,不用你挑拨亲骨肉。” “害人不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张修执意谏言,“殿下宜早作防范,否则东宫危矣。” “此事需从长计议。”皇太子口气缓和了。 张修心中暗喜,叩头道:“谨遵殿下令旨。” 皇太子起身要走,“你兄妹二人久未见面,说会儿话再走。”已经到了门口,去而复回,“民间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,宫中未尝不能使用。” 太子妃会意,恭敬的道:“谢殿下提点,妾明白了。” 皇太子挥挥衣袖,走了。 太子妃精疲力尽,瘫坐在地上,“幸亏你来了,要不然,我不死也得出家。” 张修和她坐在一起,“是爹让我来的。爹听说张俊被温王抓了,又听说陛下召见太子责问,便知道大事不妙。爹说,让我来东宫一趟,无论如何要保下你。” “还是爹疼我。”太子妃感激涕零。 太子妃往张修身边挪了挪,迟疑低声道:“你方才的话,只是暂时保住我,还是真心实意?咱们真的要,要……” 张修脸色冷静,“这一切,早在李旸陷害叔叔的时候,早在李旸变成温王的时候,便已经注定了。” 温王和张普是死敌。温王害死了张普。不只害死了张普,还害死了段氏和张伟。现在张俊也被温王抓起来了。 温王铁了心和张家为敌。张家除了迎战,还能怎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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