怼人也怪厉害的。 许母在内心冷笑两声,许家这边的亲戚,除了过世的老大和她老公,她一个都看不上。她把许摘星往后扯了扯,一脸忧伤地看着许晓娟。 “晓娟,你是不知道,老许的公司这两年年年亏损,只出不进,家里全靠我一个人撑着。但你说,我那点工资能做什么?今年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吧,他说什么要重整公司,又啪叽一下全投进去了,一分都没给我剩啊。眼见着摘星就要考大学了,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哪能不花钱?刚才说要给你的那二十万,已经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,存着以防变故的。你现在不需要了也好,也能让我喘口气,毕竟世事无常,万一哪天生个病出个事,难不成,还要来找你这个妹妹救济吗?” 装穷,谁不会啊。 许晓娟一听这话,不对啊,怎么变成了那二十万她不需要了??? 她要啊!二十万也是钱啊! 她正要说话,许摘星抢先道:“小姑,我妈在市里认识很多人,你那两套房子地段好,肯定很好卖,你让她帮你联系嘛,绝对能卖个好价钱。” 许母:“对对对,来来来,晓娟你把你那个房子的地址啊,有多大啊,朝向啊都跟我说说,我保证,不出三天,给你找到买家!” 许晓娟:“…………” 许母就这么把许晓娟拉走了,客厅只剩下许志文和还在生气的许父,许摘星靠着橱柜抄着手,要笑不笑地盯着许志文,悠悠道:“二伯,你呢?刚才光顾着听小姑说了,你今天登门,是有什么需求啊?” 许志文:“…………” 许晓娟个没脑子的把功利心暴露得这么明显,他要是再开口,不就摆明了是来吸血的吗!还有许摘星这丫头,邪得很,他真不知道自己一开口,她又有什么话蹦出来。 只得咬牙笑道:“没有没有,我就是陪小妹来,我虽然破产了,也还没到没米下锅的地步。” 许父沉声说:“对!许家男人,个个脊梁骨顶天,倒了再站起来就是,二哥你是我们中最有文凭最厉害的一个,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重振雄风。” 许志文知道这个老三脑子一根筋,这么说倒真不是在挖苦他,而是情真意切地相信他很厉害,很快能站起来…… 他更没话说了,只能干笑着点头。 最后许母留他们吃饭,两个人都说有事,匆匆告别就走了。吃饭的时候许父问:“晓娟同意卖房了吗?” 许母慢悠悠道:“没有,她说她突然想起来,银行里还有一笔理财款,可以度过眼前的难关。” 许父:“…………” 这么一闹,许父对这个哥哥和妹妹更寒心了,想到自己这些年对他们的帮衬,头一次有了一种后悔的感觉。 简直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! 还嘲讽我女儿做裙子,做裙子怎么了?!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做裙子的吗?!气死他了! 虽然赶走了两人,但许摘星还是有点担心许志文要作妖,晚上睡觉前去书房找许父,若无其事地交代:“爸,星辰有什么新的进度和计划,你记得随时跟我说说啊。毕竟是我的想法呢,我也想亲眼见证它的新生。” 许父乐呵呵道:“行行行,一定跟你说。” 许摘星放心地去睡觉了。 第二天就是开学。 每一次开学对于其他人而言都是灾难片,但对于许摘星而言却是青春回忆体验剧。她还是很喜欢校园生活的。 程佑一见到她就说:“摘星你怎么黑了这么多啊!” 许摘星潇洒一挥手:“问题不大,冬天就白回来了。” 这倒是实话,前世她经常大热天的跟妆,人家拍婚纱照,她也得在旁边守着随时补妆,擦再多的防晒霜也阻挡不了变黑。 不过每到冬天,她就会以惊人的速度白回来,羡煞一众同事。 果然,上了几个月的学,等天气渐渐入冬,脱下t恤衬衣,换上卫衣冬装的时候,许摘星就白回来了。 甚至比以前更白,把程佑给嫉妒死了。 入冬之后就是放元旦,许摘星上了这么久的学,心思又不安分了,想去b市浪一圈,当然主要还是想去找爱豆,结果许延要出差,b市没人照应她,许母自然就不允许她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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