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章拿后脑勺磕他,瞪他一眼继续说:“说到第二,我要不是今天已经气过几回超支了,我非得打你一顿!酒驾,超速,闯红灯!你可真够能的啊!万一要是撞了人,你是打算学人家花钱摆平还是进去待几年再出来?要是来个两败俱伤,你是要我内疚一辈子还是怎么着?” 今天家里太混乱,寄到家里的一打交通罚单没来得及被毁尸灭迹,让梁章瞧了个正着。 这种原则性的问题,贺鹏轩自然没二话。 “那第三呢?” 贺鹏轩态度简直称得上乖巧。 梁章说:“为显示我们家的民主,剩下一个你说了算。” 贺鹏轩被他的民主“惊喜”到了,慎重其事地考虑了一会儿,才说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以后跟我生气,骂我打我都好,别往外跑。” 梁章像鸵鸟似得把头埋起来,小声说:“那什么……我不是有心的。” 贺鹏轩知道他说的是无意中打到自己脸的事,他亲梁章的耳朵,“我知道。”怕他往心里去,又问他想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。 顿了顿,梁章说:“我今天突然想,我现在什么也不缺,占的东西太多心里……不踏实。贺鹏轩,你说我把那些歌,以前的以后的,赚来的钱做基金,拿去赡养孤身老人或者抚养孤儿,你看怎么样?” 他从不过问钱的事,除了vv和we的工资卡在自己手里,其他钱都是贺鹏轩在打理。上回贺鹏轩让他看报表,他光是看个总数都觉得吃不消,耍赖全丢给他了。 今天在把保险箱锁进银行的时候,他当场就差点要反悔了。 但他知道,这个秘密不能被他抓在手里,贺鹏轩不去看,它也不是安全的。 想到时空钥匙,想到死而复生的爸妈,想到几乎给他开挂了一样的贺鹏轩,想到空缺了十年的记忆和梁小章,他就觉得非常恐慌。 人说,有舍才有得。 像梁章这样的务实主义者,不劳而获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。 还是王长征来报备最新舆论情况时安慰他说的:“咱现在都是款爷了,要是他下回再敢来,买十打水军干死他!”提醒了他。他不再是那个贫瘠的只剩下一条命的梁章,除了想紧握在手里的亲情、爱情,他还有很多可以做出取舍的东西,首当其冲就是钱了。 贺鹏轩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忧虑,怔了下,点头道:“那我以你的名字……” “别,除了钱别跟我扯上关系。” 梁章自认目的不纯,可不敢要这份功德。 贺鹏轩还以为他犯了懒劲,简单地和他报了几个数据:他现在的资产情况,基金开启大致所需的基本预算,试点成本和预期效果。梁章听得一脸蒙圈,干脆说:“我没有别的要求,只要管事的人别太贪,能办实事,别瞎搞名头圈钱,也别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别人就行。” 贺鹏轩了然,说他会安排,成果出来了他再看。 临睡前,贺鹏轩给他换了药又略显笨拙地给他缠上保鲜膜,正要领着去洗澡,就接到电话需要一份紧急文件。梁章催他去他不肯,被勒令不准动手动脚的贺鹏轩还是磨蹭了会儿,给他换好睡衣才去了书房。梁章没管他,专心酝酿睡意去了——他要还明天一个鲜活毒舌又睿智的梁老师呢。 贺鹏轩处理了事情,过来想跟他亲昵他都挥手把他赶去洗漱室了。 贺鹏轩打算速战速决和他一起躲被窝,一拉开盥洗室的门就愣住了。 ——生日快乐!笑一个^ 3^ 镜子上,白色牙膏写着的字,醒目而端正。 贺鹏轩回头看梁章,见他往被子里缩,把头发都藏得严严实实,会心地笑出声来。 第64章 大腿,很粗 梁章早上在贺鹏轩的小动作里醒过来, 后者正躲在被子里做害羞的事,见梁章醒了用力地吸了一口梁章的胸口,在梁章好气又好笑的喊疼声中钻出来亲着梁章不放。 大概是现在才从昨天跌宕起伏的情绪中抽身, 贺鹏轩非常来劲。 等梁章重新拿回脑子和嘴的主动权时, 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,他跟贺鹏轩抱在一起流汗, 忽然觉得人生最美妙的时刻莫过于此。听自己喘气声的功夫梁章忽然听他在耳边低声唱:“我想邀你一起老,好不好?” 梁章在充实感中浑身战栗, 狠狠亲了一口他讨人喜欢的嘴, 边喘边说:“老贺, 再来一次!” …… 等梁章收拾好出门,已经是下午了。 贺鹏轩开车送的他,光是走下车门就磨蹭了十好几分钟, 像是十来岁的小伙子似得,看一眼就能乐上半天,仿佛快乐可以来的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