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心忡忡,正在偏房里来回打转。甚至想到了能不能直接去萧绥面前试试帮瘦婢女求情。不过还没等到瘦婢女回来,先等到了外院的一个小婢女。 说起来这小婢女和她也认识,从前两人是从第一个人牙子手上卖进来的,一开始相互帮持过一阵。这小婢女脸上带笑,与她寒暄两句后直入正题,从怀里掏出一只手帕递给她,“今天我得了空,出去转了一圈,集市上有一处小摊正在卖手绢,便宜又好看,我记得你是很喜欢手绢的,就记着给你带了一块。” 胖婢女低头一看,那手绢绣的精致细腻,瞧着就不是普通的便宜货,她惊诧道,“这,这得多少钱啊,我拿给你。” 小婢女笑着推拒,“才没几个钱,摆摊的应该是乡下过来的,不知道京城米贵,买的十分便宜,一下就抢光了,我这是运气了,你要是非要拿钱给我,我要不高兴的。” 她说完就要走,模样急匆匆,“我走了,刚才还是向门口侍卫通融了一下才能进来,一会儿恐怕来催我了,给管事看见还得扒我的皮呢。” 胖婢女拦都拦不住,那人转身就跑了,出了大门就更追不了,转过一条路人就不见了。 胖婢女只能低头看着手上的帕子,将她的话暂且当了真。一块手绢反复瞧,上面的花鸟纹美艳如生,不知道让她多喜欢。 正将手绢收好,转头就撞见从外头回来,脸上也挂着笑的瘦婢女。 两人都有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,再分别将自己刚才的经历分别一说,更不由都连连称奇。 “刚前面说过的事情,怎么就突然都实现了,其实也不过是随手一提罢了……” “嘿嘿,说不定这世上啊,真的有神仙。” 小神仙冬早在庙会上吃的肚皮圆圆,正饱腹的窝在萧绥的书桌上,黏糊糊的贴在萧绥的手边与他一起看书。 兵书上的许多字眼对冬早来说很是生涩难懂,他盯了一会儿,有些苦恼,“我都看不懂这本书说的是什么。” 萧绥翻过一页书目,对冬早很是好耐心,“要我解释给你听吗?” 让静王自请做伴读书童的,全天下也就小胖鸟能有这样的面子了。 只不过小胖鸟并不太领情。 “你能给我读话本吗?”冬早请求,他转过身与萧绥面对面,“我想看话本。” 具体来说,“像陈书生和徐娘那一种的。”冬早仔细补充。 “那种书我没有。”萧绥将兵书放在桌上,空出一只手来戳了戳冬早的眉心,觉得小细作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这些书上来的,“你也不许多看。” “为什么,”冬早这两天得了萧绥很纵容的原因,胆子有些大起来,气鼓鼓的自有一套歪理,“全都是书,难道你看不起话本吗?” “你那些奇思妙想全都是从话本上来的吧?”萧绥靠向身后的椅背,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,他长袍广袖,本来已经气势很盛,加之这忽如其来的一笑,将仰头的冬早猛的晕了一下。 说是奇思妙想还是好听的了。小胖鸟这动不动要亲一口的架势,就和个小浪子一般。 萧绥眯了眯眼睛,想起梦中的那个少年冬早,软乎乎的哪里像是小流氓呢。 冬早脸上发烫,努力恶声恶气的说,“你,你勾引我也没有用,我是会生气的。” 可说出来的话还是绵绵软软没有力度,更没有一点儿说服力,实际上他整个鸟都要给萧绥迷晕过去了。 萧绥单手托腮,靠近冬早,好心情的继续逗他,“胖胖生气会怎么样呢?” 放大贴近的脸对冬早的诱惑力更大,冬早的心都快从胸腔里头跳出来了。在这种情况下要和萧绥生气,简直在挑战冬早。可他又觉得萧绥没有把自己正经当作一只会生气的鸟,他需要证明自己。 冬早纠结的在书桌上来回走了两步后猛然回头,圆鼓鼓的小身板看上去软的不得了,“我生气就是会亲人的,你怕不怕?” 他也不是没有小心思的,自己转个弯回来,就知道怎么圆了。 这还真有点把萧绥给难住了。 说怕么,他还真不怕。说不怕么,难道就是变向对冬早说“来亲”吗? 他倒是小看了面前这小细作的心眼了。 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