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一艘好船做了安排。他指着几人道:“你们快开船回去找方将军搬救兵,这里有这么多好马,让方将军多带些人手来!余下的人,跟我上!去把敌人拦下来,绝不能让他们把马抢回去!” 形势危急,众人根本没有时间思考,船上的士兵拔了锚打船就走,其余人等掉头向岸上冲去。 …… 一炷香后,亲自领着舰队出江的方继看见前方有一艘小船驶了过来。他定睛一看,见船上打的是长沙军的旗帜,忙道:“快,快放板接他们!” 很快,大船与小船靠近,小船上士兵爬上了大船。 方继见众人模样狼狈,皱眉道:“怎么只有你们一艘船?马呢?抢到多少匹马?” 士卒尴尬道:“启禀将军,我们正拉马上船的时候,荆州兵赶到了。他们派人潜入水底,凿穿了我们另外几艘船。营头让我们回来向将军求援,求将军速速派船去接。” 方继惊道:“你们已经和荆州兵交上手了?你们中埋伏了?!荆州兵有多少人?” 那士卒生怕方继责怪他们,又怕方继不肯派人去救,忙道:“不是中埋伏,只是那些战马不知何故怕水不肯上船,在江边拖延了许多时间,致使荆州军的援兵赶到了。荆州兵不多,只有……一百人上下。” 方继这才松了口气。一百人,听起来倒也还好。 他心里也觉得战马不肯上船这点有些蹊跷,可现在没时间细想这些,得赶在更多荆州军到达之前先去救人抢马。于是他连忙下令道:“加速行船,快去救人!”下完了命令,才又把士卒叫到一旁细细询问其方才的情形来。 又过不多时,船驶近放马场。水兵们放慢了速度观察四周,并未见周遭有荆州军的船只。他们又往岸上眺望,果见岸上的情形如同报信的士卒描述的那般,许多战马停在江边,一小股长沙军与荆州军正在交战。水兵们这才赶紧把战船向岸边停靠过去。 “杀啊!!”长沙兵们冲下船,跑上岸去救援自己的同伴。岸上的荆州兵一见对方援兵赶到,毫不恋战,转身就撤。 长沙兵们自然不肯放跑敌人,仗着自己人多势众,连忙追了上去。这段时日来因为有孙湘的命令,他们每次看到敌军都只能立刻缩起尾巴逃跑,心里别提多憋屈了。今日难得有了反杀的机会,这更是一个立功的良机啊!当下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往上冲。 方继站在船头上,看着荆州兵被自己的手下追的丢盔弃甲,四处逃窜,心里也备觉扬眉吐气。然而眼看着众人越追越远,很快就要翻过小山坡去了,他心中忽然一紧。 “别追了!让人都撤回来!”关键时刻,方继还是及时地醒悟过来了。这岸上可是荆州军的地盘,万一追得太远,阵型散乱,很可能中了敌人的圈套,跑出去的人就再回不来了。说到底,他们今日的目的是抢马,不是杀人。 于是传令兵赶紧鸣锣,听到号令声的长沙兵们虽然恋恋不舍,也只能掉头往回撤。 …… 不远处。 黄东玄盘腿坐在地上,双眼闭起,耳朵却竖得很高。当他听见隐约响起的鸣锣声,不由皱了下眉头。 很快,探子快马冲来报信:“将军!他们收兵了,没有追!” “啧。”黄东玄不高兴地摇了摇头,“带兵的人是谁?居然这么谨慎?” 探子道:“船上挂着‘方’字将军旗。” “哦?”黄东玄挑眉,从地上跳了起来,“方继亲自来了?呵呵,有意思。” …… 另一头。 长沙军撤回船边,因为战斗的惊扰,原先已经被赶到岸边的战马群又逃散开来,零落地遍布整个草场。方继可以放弃追敌,却不能放弃这些好马,他忙下令道:“快去把马都赶到船上来!” 于是士兵们又跑去捉马。 战马们今日已经多次受惊,再温顺的马脾气也变得暴躁,一见人就跑。士卒们跟捉鸡似的又赶又拦,好容易把一些马弄回江边,可要驱马上船时,方才的一幕又上演了——无论士卒们使出什么手段,强壮的马匹们都梗着脖子死活不上船。又被迫叫人轰上去的,只要一找到空当,马上掉头往船下跑。 一时间,岸边全是马匹的嘶鸣声、惨叫声和士兵的呵斥声、打骂声,吵得人耳膜嗡嗡作响。 方继到底比士卒更懂马一些,当他看到战马对船的抗拒,察觉出了异样,连忙拨开人群跑下船去。 他一把揪住一匹正在后退的战马,绕着马身迅速转了几圈,很快有所发现。他脸色一变,甩下这匹马又奔向另一匹马,又上下检查片刻,脸色更白了。 “妈的,这些马有问题!”方继急得一跺脚,扭头就往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