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dash;mdash;你曾经离皇位很近。 mdash;mdash;当年武帝遗诏上写的确实是你的名字。 伴随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,阮慕阳平静得毫无情绪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谢昭心头。 原来那自己认为求而不得的东西曾经唾手可得。 他的脸色煞白,万念俱灰,心中郁结,气血涌上,口中一阵腥甜,随后一口血吐了出来。 他这一生,注定与皇位无缘。 走出死牢,明媚的春光照下,驱散了阮慕阳心中莫名的沉闷和阴郁。她抬了抬头,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。阳光照在她细嫩的脸上,连浅浅的绒毛都能看出来,整个人仿佛身处柔光之中。 往后,再也没有上一世的事情了,她只是张安夷的夫人。 “寒食,我们回去吧。” 回到张府,刚进穿云院,阮慕阳就看到了莫见和莫闻都在,心提了提。 “夫人。” 她点了点头。既然他们回来了,那么张安夷也回来了。 沿途发现下人们都小心翼翼的,阮慕阳有种不好的预感。一进屋,她便看见了张安夷端坐在那里,而点翠和珐琅跪在了他面前。 阮慕阳心下一沉,面上却一片温柔,问道:“二爷怎么回来了?忙着好些日子,都没好好休息,怎么不先休息一下?” 张安夷神色如常,语气温和地问:“夫人今日去哪里了?” 他的语气虽是温和的,但是眼中却漆黑一片,一点都不见往日的温存和包容。 阮慕阳心下有了预感,垂下了眼睛不语。 像是去阮家这样的谎话说出来就会被他拆穿。放在往日,谨慎如她一定会真的去一趟阮家,可是今日去见了谢昭,了却了上一世的恩怨,她心情复杂。没有兴致,便直接回来了。 “来人,将寒食拿下。”张安夷注视着阮慕阳说道。 见莫闻要去抓寒食,阮慕阳下意识地维护道:“抓他干什么?” “夫人,我已经派人盯了他几日了。他去过哪儿,见过什么人,我心知肚明。” 即使张安夷没有说破,阮慕阳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。他恐怕全都知道了。 “将点翠、珐琅、寒食三人看管起来,你们其他人都下去,没有我的允许,谁都不许进来。” 看着所有下人出去,房门被关上,天光被隔绝在外。屋中一下子暗了下来,阮慕阳的心也一下子沉到了谷底。她知道张安夷一定会发现的,却不想这么快,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她。 他此刻漆黑的双眼让她觉得有些陌生。 “二爷想问什么便问吧。”阮慕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。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。 张安夷看着眼前站着的女子、看着枕边人,站了起来,慢慢走近,眸光晦暗。他停在了阮慕阳面前,问道:“夫人是何时知道沈未是女子的?”年纪轻轻就经历起落,不凡的经历赋予他是深入骨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