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。” “好。”张安夷叫来莫见与莫闻说,“你们跟点翠一起。一个院一个院地,把府上的下人都查一遍,务必把那个人找出来。”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就如同平时处理公务的时候一样,更是丝毫不觉得这样兴师动众有什么不对。 莫闻与莫见愣了愣,对视了一眼后,莫闻不确定地问:“二爷,您是说现在?”毕竟现在已是快到亥时了,许多人都睡下了。 张安夷点了点头,眼中没有一丝犹豫:“现在。旁人要是问起来是在做什么,你们先不说,就说是照我的吩咐做的。”虽然语气平静。可是他的话却有些疯狂和强势甚至无情,那居于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,仿佛呼吸间就能不动声色地翻江倒海。 随后,他又补充道:“祖父祖母那里就先不要惊动了。” 今夜的张府注定不会平静了。 阮慕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了。 张安夷坐在床边,手中拿着一本书。他的身形本来就高大,再加上她躺着看过去,就觉得那双肩膀宽得能将山都支撑起来一样,让她格外的安心。 听到动静,张安夷回过神。 阮慕阳只见他那双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,里面满是柔光。 “醒了?可有觉得哪里不适?”他的语气亦是温和极了。 阮慕阳摇了摇头,只是身上有些乏力,其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。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”她问。 “丑时了。” “怎么还不睡。明早你还要去宫中。”因为没有力气,阮慕阳的声音也是轻轻的。 张安夷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说:“明日我休沐。” 见房中除了他们两人之外,一个人都没有,阮慕阳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,只能从张安夷的深邃的眼底看出他此时是不高兴的。 对于害自己的人,阮慕阳心中有数,却没有证据。 张安夷手顺着她侧脸的线条来到了她唇边,手指温柔地在她唇上摩挲着。 “疼吗?” 阮慕阳被他问得愣了愣。 随着张安夷手上微微用力,她被迫微微张开了口。 张安夷的目光落在了她粉嫩的舌头和舌尖的红肿上。 阮慕阳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,后知后觉有些疼。不过舌头上凉凉的,像是被上过药了似的。她摇了摇头。 张安夷的手中滑入她口中,似是安抚一般。轻轻地抚摸着伤口边缘,说道:“夫人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。”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