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不得背叛。崔姑娘一直注意着我们时府,岂会不知我是谁送给时眠的?” 崔明媛瞳孔紧缩。:“是谁?” “庭深公子。” 蔓枝语调轻缓:“这次是意外,我也没料到那个女人巧舌如簧,如此硬气。” 说起来,最后突然出现的春芳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,就是突然死了,不然就算笪御再如何善辩,也少不了坏了名声。 想到这,蔓枝心中可惜,不过这些她倒是没和崔明媛说,就让她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子授意,方便她行事。 崔明媛:“庭深哥哥为何要对付笪御?” 蔓枝听见她喊“庭深哥哥”,心中又是厌恶又是不屑。 “庭深哥哥”也是她能喊的?她也配? 蔓枝冷声:“公子的意思岂是我能揣测的。” 屋内的烛火隐隐绰绰。 崔明媛非但没有被蔓枝说的话吓到,心中反而涌起一股热意。 她终于能够帮庭深哥哥做一些事情了。 为了时庭深,她去死也愿意。 蔓枝起身:“好了,我该走了。此事一经,笪御和时眠都会警惕许多,我这段时间不方便出面,以后若是没人带信,就莫要来找我。” 时眠已经开始查她了,好在她够谨慎,才没被发现。 蔓枝走后,全菊沉默,珠钗犹豫了一下,问道:“姑娘,万一她是骗我们的呢?” 崔明媛轻笑:“骗又如何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暂且先做一段时间的朋友也可。” 天蒙蒙亮的时候,雨停了。 许儿辗转反侧,一夜未睡。早上伺候时眠起身后预言又止,早膳过后,终于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时眠。 蔓枝昨夜回来的晚,早上起后也就迷迷糊糊的,她吃完早膳,正准备去院子里,突然两个粗壮的婆子一闯了进来,二话不说就架着她朝柴房走去。 蔓枝惊怒:“你们做什么!放开我!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,我要告诉姑娘!” 婆子嘲笑道:“呵呵,就是姑娘叫我们来的!” 蔓枝懵了,两个婆子把她随意一扔,留下时眠的话:“姑娘说,你制造谣言,卖主于敌,暂时将你关在柴房,回头等公子回来处置。” 蔓枝辩解道:“我没有!让我见姑娘!我是被冤枉的!”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,猛地推开蔓枝,然后利索的关门落锁。 门外传来婆子的粗嗓门:“你别费力气了,姑娘还说了,若不是你的卖身契在公子那,现在已经将你发买了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 蔓枝失魂落魄的坐在草堆上,两眼无神。 不会的,时眠怎么知道的?明明她做的天衣无缝。 她不会有事的,对,她还有公子,只要她好好向公子解释,公子一定会救她的! 柴房内没有窗户,屋内堆满了柴火,灰尘遍布,蔓枝在角落蜷缩着身子,缩着脖子努力镇定。 不觉小筑里,时眠疲惫的躺在榻上,许儿轻轻帮她按着太阳穴。 时眠轻叹:“我待她不薄,蔓枝为何要背叛我?” 许儿半敛着眼帘:“姑娘,这世上有些人,是记不住旁人的好的。他们总是在想如何获得更好的利益。只要有更好的,便会离开,甚至背叛。” 时眠眉间划过一抹茫然:“难道崔明媛比我更好吗?” 许儿柔声回道:“姑娘莫要这样想,好与不好,端看自己怎么想。比如,你在许儿眼里就是最好的。” 时眠抱住许儿的细腰,头埋在她的腰间,闷闷的说:“还是许儿最好。” 她一定不会让许儿出事的。 时眠松手,无神的望着房梁,已经两天了,玉姐姐还没来找她。 她忽然问:“许儿,玉姐姐这两日在干嘛?” 许儿:“没出院子,我也不太清楚。不过这两日隔壁总是在传汤药,像是生病了。” “生病了?!”时眠猛地坐起来,“怎么不早说,快去看看!” 许儿:“……” 雨过初晴,天空架起一座淡淡的彩虹,抬头望去正好架在两个院子之间。 海棠依旧花蕾满枝,艳丽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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