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,“我也说呢,江侍读既是陛下的先生,怎么他家孩子倒不与咱家孩子亲近?反生出嫌隙来?不说别个,就是看着陛下和娘娘的面子,也不该叫御林军拿人的。那江侍郎还在朝上大放厥词,将咱们曹家脸面置于何地!” 这话简直正中曹太后心坎儿,是的,要说曹太后对江家哪里不满,就是这里了。竟将屁大点事儿闹上朝廷去,置曹家脸面于何地?曹家人失了面子,她这位太后娘娘脸上怎能好睦!曹太后听得这话,心下对江家不满顿时由五分升为十分,曹太后淡淡地,“他一个乡下地方来的外任官,可懂得什么呢。” 曹夫人又劝闺女,“娘娘也莫与这等人一般见识,叫我说,江家在北昌府那偏僻之地一呆多年。我听说,他家孩子也是个土鳖样,刚来帝都,官话都不会讲的。以往在小地方任官还罢了,乍来帝都又做了帝师,那江太太也不知走了什么运道,竟得了太皇太后青眼。这人哪,一时得志,便不知进退,也是常见。暴发之家,多是如此。” 要说曹太后待娘家,那真是照顾。 曹夫人走后,曹太后待傍晚皇帝儿子过来说话时就与儿子说起此事,小皇帝还说呢,“母后问一问外祖母,倘是家里银钱不凑手,母后这里适当赏赐些也是好的。”想着外祖家定是没钱,家里孩子才做出这样没脸的事。哪里有勒索同窗的,小皇帝都因有这样的外祖家觉着脸面上不大好看。 曹太后连忙一番解释,必说此事是江家诬蔑,小皇帝道,“刑部都去查了,就是江先生说的那般。” 曹太后为人亦有几分小聪明,不然也不能得先帝宠爱,进而为先帝生下长子。曹太后立刻道,“要是别的衙门查,我也是信的,皇帝想一想,那苏家与江家,可是正经姻亲。就是查证此事,刑部也该避嫌吧。”刑部尚书苏不语,正是阿晔的太丈人。 小皇帝道,“苏尚书怎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扯谎?” “你年纪尚小,哪里知道这人心都是偏的呢。再者,你外祖父先时也官至一地总督,就是家里不富裕,也不缺孩子吃穿的,哪里就至于功索同窗?这也太荒唐了。”总之,曹太后是不信的。曹太后继而与儿子说了曹华被抓走之事,曹太后道,“就这么点儿小事,曹家还不是欺负人,而是被人欺负了。如今,打了曹家人还不算,还要把人抓起来!我就奇怪,这江家不过刚来帝都,怎么就能使得动御林军?”话间,曹太后对江家愈发不满。 小皇帝道,“围攻大臣府邸,本就是重罪。” 曹太后道,“就是看在你外家面子上,也不该这么把人抓进去?” 小皇帝有些不高兴,“那以后要打到朕跟前来,朕也不理?” 曹太后看儿子不高兴,便缓一缓口气,拉了儿子的手,语重心长道,“我岂是这个意思,原本只是两家孩子间仨瓜俩枣的事,十来岁的孩子,在一处打个架拌个嘴,本是常事。这样的小事,如何闹得这般闹哄哄的沸反盈天。要是曹家真欺了江家的孩子,也值江家一闹。可明明是江家打了人,他们还不依不饶不罢手了。皇帝不看我的面子,就事论事的说,你想想,是不是江家仗着江侍读就欺人太甚!” 小皇帝逻辑还是不错的,他道,“那照母后说,曹家怎么带一大帮子人打上江家去?要是江家欺负人,该是反着来的。” 曹太后叹道,“那不过是小孩子行事,头脑一热,没轻没重的。依皇帝你说,他们门儿也没进,就被御林军抓了起来,这要怎么判?” 皇帝又不是管判案的,不过,小皇帝想想,也觉着事情不大,母亲又这样为外家说情,小皇帝便道,“好在江先生家眷没伤着,罢了,我与刑部说一声,只是母后也当告诫外家人,以后行事,切不可如此鲁莽。那曹华,身无功名的白身,竟敢带人去围堵四品侍郎府上,江侍郎还是朕的史学先生,倘换个官儿小的,没有江家这样机伶的,岂不是就要吃亏了?再者,他并不是母后嫡亲便如此跋扈,叫别人如何想外家呢?” 曹太后也叫儿子问的挺没面子,曹太后辩白道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外祖为人,曹家家风,最是清正不过。只是这阿华不同,他祖父是救过你外祖父性命的,故而,我得在你跟前为他求一求情面。要是换了你外家嫡系,他们犯错,凭国法家规,该如何就如何,你看我可为谁说过情?” 有曹太后当面说情,皇帝就想着,让曹华过去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