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常洒些蔷薇香露,阿灿就闻不得这味儿,佛手抱他他就不喜,先时我还纳闷呢,佛手论相貌还比阿田出挑一些,倒底因着什么呢,后来才知道,是这蔷薇香的缘故。还有隔壁郑太太,更是连抱都不让抱,郑大奶奶抱,他就不闹。现在的孩子,都是小人精。还以为我糊弄你呢,你这刚从贡院出来,好些天没梳洗,叫你抱才有鬼。” 阿冽笑,“这臭小子。” 余幸早命人备着水呢,服侍着丈夫沐浴过,连头发都洗了一遍,收拾妥当后,方又一道去了何老娘屋里说话。阿冽完全没有九天贡院后累的要死只剩半条命的感觉,何老娘都想叫孙子歇一歇,阿冽都说待晚上再歇无妨。倒是他这洗换一新后,再抱阿灿,阿灿就乖乖的让他抱了。 阿冽亲儿子一口,笑道,“这臭小子,真个臭讲究。” 何老娘不爱听这话,道,“我们哪儿臭了,我们香着呢。” 曾祖母刚说完,阿灿就给他爹拉了。幸而垫着尿片,可就这么,也臭的很。阿冽赶紧把他儿子拎起来,捏着算子,别开脸去,道,“看吧,这不明摆着不给曾祖母面子么。” 余幸看丈夫拎儿子的姿势就来火,忙接了儿子,说丈夫,“你那是什么样儿。小孩子拉屎,臭什么,我们屎一点儿不臭。”丫环端来温水,顺着给阿灿洗了小屁股,换了干净尿片。何子衿瞧着,暗道母亲当真是世间最伟大的职业,如余幸这样有洁癖的雅人,如今竟能面不改色的给儿子换尿片洗屁屁了。阿冽见儿子洗干净了,又拎了儿子到怀里稀罕着,阿灿稳稳的坐亲爹怀里,完全不晓得刚刚给亲爹嫌弃了一回。 何老娘此方问阿冽考的如何。 阿冽笑道,“我觉着比平日里做的文章要略好些,该答的都答上了,别的就看运道吧,反正尽力了。” 何老娘一击掌,铁口直断,“这么说,看来问题不大。” 阿冽连忙道,“祖母,现在可不敢这么说。” “我就在家里说说。”何老娘道,“放心吧,不外头说去,外头我都谦虚的很呢。” 阿冽想起个事儿,道,“打发个人去郑老爷家看看吧,郑大爷出贡院就倒下了,怕是病了。” 沈氏道,“郑大爷这个身子骨儿,可真成问题。”说话间,打发翠儿过去问侯。 何老娘道,“我看郑大爷实在是用心太过,平日里都不见他出门,总在家里闷着,书读得再好,身子骨不成也枉然。倒不若先把身子骨打熬结实,这样凭怎么用功,精力也跟得上。不然,这般孱弱,这贡院九天倒不是考秋举,而是去送命了。” 何老娘这话虽不中听,却是大实话。 “也没有祖母说的这般严重,我看,郑大爷约摸是在考间里受了寒。”阿冽与郑家大爷交情不深,不过略说一句,他更关心儿子啦,阿冽道,“今天不是阿灿满月么,我还说出来更赶上家里摆满月酒呢?” 何老娘道,“原想昨儿摆的,结果,昨天新到任的李参政家设宴,今天是当差的日子,你爹不在家,阿念也没空,倒不若再等几日,待桂榜出来,一并摆酒,双喜临门。” 阿冽汗都下来了,连声道,“唉哟,祖母,你这样儿,我压力好大。这万一中不了,岂不扫兴。” 何老娘啐道,“这刚考完就说中了不的话,何其丧气,快闭嘴!”叮嘱余幸,“这几天看着阿冽些,莫叫他说这不吉利的话,有损运势。” 余幸笑应了一声。 大家说一回话,就让阿冽小两口回花园子歇着了,何子衿同阿念道一句,“有空把做的文章默下来,我叫阿念给你看看。” “好。” 一时,翠儿回来复命,说是郑家正忙着请大夫抓药呢,说郑大爷在贡院受了风寒,这会儿发了高热,因郑家实在忙,她问过郑大爷安便先回来了。 想到病了的郑大爷,何家又是一声叹。 郑大爷还在休养,郑大奶奶倒是有空过来说话,何老娘还问郑大奶奶呢,“听说你女婿出了贡院就病了,现在可好些了?” 郑大奶奶柔声道,“劳老太太记挂,听婆婆说,已是好多了。高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