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男生小声地提醒。 被称为“乐乐”的男孩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。 他一愣,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等他发现自己正在考场上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:“老天真缺德啊!让我被车撞就算了,居然还让我梦见考试!” 所有人:“……” 已经盯着这个学生很久的麦老头破口大骂:“郑驰乐,你还要不要考试!” 郑驰乐笑眯起眼:“嘿,这梦境把麦老头你还原得可真够真实的,我还说过两天回去找你喝酒呢!麦老头,小卖部的老板娘到底从了你没有啊?” 所有人:“……” 麦老头喷出一口老血,他快步走到郑驰乐旁边揪着他的耳朵把他往外拎。 耳朵上鲜明的疼感让郑驰乐愕然。 他发现老天比他想象中更缺德!! 郑驰乐在麦老头的咆哮声中暗暗抹了把脸,害怕有唾液喷到了自己脸上。 麦老头的脾气果然永远都这么暴躁,只有性格更加火爆的老板娘能够受得了他啊! 郑驰乐不回嘴,麦老头终于也骂累了,见郑驰乐一副切不动煮不熟的滚刀肉的架势,怒骂:“你这次考试要是没拿下第一,我就赏你一顿竹笋炒肉!” 趴在窗边偷窥的小孩们嚷嚷着:“我们也要!” 郑驰乐:“……” 麦老头气得笑了,走回里头拿起竹教鞭阴森森地说:“好好好!竹笋有了,就等着你们的屁股来炒肉!”他转头瞪向被自己揪到门口的郑驰乐,“还不快进来考试,你连名字都没填,再不抓紧时间今晚可得趴着睡了。” 郑驰乐可不想拿自己的屁股开玩笑,乖乖滚回自己的位置。 要知道麦老头正是郑存汉找的那位老战友,整存还把郑驰乐托给了麦老头看照,麦老头要是揍郑驰乐那可是再名正言顺不过了。 见郑驰乐夹起尾巴认真考试,麦老头坐回讲台上举高报纸翻看,心思却转到了老战友那儿。 那位老战友脾气倔,身体每况愈下也不告诉唯一的女儿,还拉下面子求他帮忙照看郑驰乐,整一个安排后事的架势。 真是个拗人! 考试结束,郑驰乐捂住还在发疼的耳朵往外走。 刚刚下过雨,这会儿地面还是湿漉漉的,就连迎面吹来的清风也带着几分山野泥土的气息。 金色的阳光从教学楼前那两棵大樟树的叶缝间洒落,让郑驰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 他记得往前走是老石砌成的宽大石梯,下了它往前走就能看到一面高高飘扬的国旗。 而再往前就是校门,校名是魏其能亲自题的“岚山小学”四个字。 这都是郑驰乐曾经很熟悉的东西。 这时一个带着几分迟疑的声音从郑驰乐身后传来:“乐乐……” 郑驰乐回头一看,正是刚刚提醒自己的男生薛岩。 郑驰乐来得晚,住的寝室本来只有两个人,一个是牛敢玉,另一个则是薛岩。薛岩的父亲是个人渣,手里虽然没有沾染人命,可黄赌毒全占了,后来还强了薛岩的母亲逼她生下薛岩。 早些年打黑打得厉害,薛岩的父亲就进去了,薛岩被他母亲扔在监狱外面,冷冷地说:“你们提前把他关进去吧。” 说完就转身离开,再也没有出现过。 郑驰乐静静地看着薛岩。 当初郑驰乐住的202寝室只有三个人,郑驰乐不太爱搭理同龄人,牛敢玉那个傻大个总是浑不在意地热心帮忙,薛岩则总是比他更冷,一整天都把眼睛黏在书上。 后来薛岩被人几个狱警的孩子围着打,郑驰乐和牛敢玉二话不说冲上去解围,薛岩才慢慢地开始和他们说话。 再后来他去考淮昌一中,跟薛岩他们的联系也就断了。 郑驰乐这人很少回头看,因而对于这两个少年时的舍友也没太惦念。 许多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