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他们现在大概有五百多块煤球,平常用得很省。 等外面背着柴火的人进来,用最快的速度关上门,以免屋里少量的热气再给跑了。 十多个人,围着一个小炉子。将鞋盒袜子脱了,架在炉子旁边烤。 栓子揉捏自己的脚,愣了半天,又冷又饿,突然就哭了起来。 宋文武冷漠的看着栓子抽抽噎噎,烦躁的踹了他一脚,栓子往后一倒,手里抓的臭鞋垫盖在脸上。 “你还是不是爷们儿?哭你麻痹,丢不丢人?” 栓子盘腿坐着,他满手满脚都长着冻疮,现在遇到热气,在外面僵硬冰冷的皮肤软化,就开始流起脓来。 吃用的太简陋,连一卷卫生纸都没有。 栓子看着自己血肉斑斑的两只手,带着哭腔道:“宋哥,我真没受过这个罪,我手脚都烂了!您看看,真的好疼,不是我栓子窝囊,我实在受不了……” 宋文武冷冷的看着他。 栓子哭了一会,抽泣着说:“宋哥,你看这样行不行,郑砚他们有棉袄棉裤,我们去跟……” 话没说完,宋文武突然暴起,扣住他的脖颈用力摇晃。煤炉的铁皮非常烫,宋文武固定栓子的头,往炉壁上撞! 栓子哀叫一声,皮肤接触火烫的炉子发出吱吱的声音。 栓子痛苦的大叫起来,宋文武直到把他的额角撞出血来,才将人往地上一掼。 栓子血糊糊的双手虚虚的拢着额头,小声的抽气。 他的额头上已经烫破了皮,皮肤皱巴巴的纠结在一起,露出被烫成灰黑色的血肉出来。 猴子一脸不忍,小声的说:“栓子哥。”却对宋文武的暴怒不敢做出反应,只是低头流泪。 铁塔眼神冰凉冷硬的看了宋文武一眼,在他发觉之前,快速的低下头来。 宋文武嫌恶的拍了拍手,漫不经心道:“别再跟我提那姓郑的。” 他眼神冷漠,一字一顿的说:“大家兄弟一场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你们呐,就是死,也要死在我宋文武眼皮子底下,想去投奔别人?好啊,没有问题,谁想去?” 底下的人大声不敢出。 宋文武笑道:“我让人抬着尸体,保准给你送到姓郑的家门口。” 栓子嘶嘶的吸气,耳朵嗡嗡乱鸣。 十多分钟后,宋文武哼了一声,坐在炉子旁边。看他脸色稍缓,铁塔打破沉默,将神智模糊的栓子拖到角落里。 “我要死了……”栓子捂着自己的脑袋。 头上烫伤的地方除了直接被烫破血肉的地方,周围不太严重的皮肤也都起了水泡。 铁塔低低的说:“你忍一忍。” 栓子的眼泪哗的流得满脸都是。 没有干净的水冲洗,没有药,没有纱布包扎,什么都没有。 猴子微声道:“栓子哥,会不会死?” 铁塔摇了摇头,应该不至于死那么眼中,但没有药物,不进行消毒包扎,天又这么冷,靠自己恢复痊愈,恐怕很难。 猴子转了转眼睛,鼓足巨大的勇气,说:“我去找胡非弟弟要一点药可以吗?” 他声音唯唯诺诺,铁塔一时间没能听清,侧头看他,愣了一会才问:“什么?” 猴子绞着手指,声音细细小小的说:“郑叔叔他们,其实人很好的,不知道宋哥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们。你知道胡非吗,就是他们里面的那个小孩,还送过火腿给我吃呢。” 猴子抓了抓耳朵,偷偷的看了铁塔一眼,有点不好意思的说:“我当时很馋,两口就吃完了。我想给你留一点来着,可M.cOojx.cOm